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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下这条项链,并非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,”晏止行说着,倏地顿了一下,然后纠正:“……不,我是想的。

    ” 他哑声笑了下,说:“没有人会无目的地行事,这句话你应该比我更懂。

    ” “只是,念念,我想要的,不止是这个。

    ” 目光落下去,扫过沈念紧紧攥着衣摆的指尖,也扫过那件衣服,与床头的玫瑰。

     沈念垂下眼,沉默了很久很久,久到晏止行以为他不会再出声时,他终于抬起头。

     目光里是星星点点的迷茫。

     他听懂了晏止行的话,也感受到了心脏莫名的鼓噪,这让他恐惧,也让他莫名期盼。

     “如果……我自始至终,都给不了您想要的呢?” 第20章缚茧 清晨,老小区的楼道一片寂静。

     这里住的大多是老人,子女早就远去,孙辈也长大,又觉少无梦,便索性早早出门,去人多的地方沾点热闹气。

     沈念早就习惯了这种氛围。

    他一步步踏上台阶,然后,站在了那扇推开过无数次的门前。

     怀中的项链似乎在微微发烫,沈念恍惚一瞬,然后推开门。

    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,他倒在单人床上,举起项链,透过斑驳阳光,瞳孔都有些涣散。

     ……妈妈。

     那两个陌生的音节在舌尖徘徊逡巡,最后还是怯懦地咽下,他坐起来,从抽屉里取出那个本子。

     指腹小心翼翼抚过发黄的毛边。

     过了片刻,才翻开。

     他动作很轻,就像当初对待重病的母亲一样。

     那时他还在小学,虽然隐约发觉自己的家庭与同学们都不太一样,但还是很幸福。

     是很单纯的、相依为命的幸福。

     母亲柔弱却也温柔,用纤细的臂膀为他撑起一片小小天空。

     直到某日突然咳血,得知自己罹患绝症。

     最开始是茫然,随后便是迫切,她更加努力地工作,想尽可能在无力回天前,为沈念留下多一点的钱。

     后来便住进病房,无力起身,便笑着要来一个本子,一笔一划,记下的却并非是病痛。

     而是过往三十多年的自己,以及对沈念往后人生的祷祝。

     沈念又有些手抖了,他攥住项链,一页一页往后看。

     那些内容早就烂熟于心。

     在禹禹独行的此后岁月,漫长又孤独,他紧紧握着这个本子,凭借此,来回忆给予自己生命的那人。

     模样、语调、脾性。

     以及独行的勇气。

     他一页页看着。

     内容并不多,毕竟那时母亲已经病重,握笔都算是一件难事。

     最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