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.戒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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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钱都存一张卡里了。

     好想扇他或者没骨气地哭一场。

    但最后齐鹭还是收拾好情绪才去找了陆瞻白。

     花瓶里换了新品种的花卉,自从齐鹭关心他身体的那一两句话后,他就撤掉百合,替换成了白玫瑰。

     今天见面的时间是他们在短信里定好的,还是在他家里。

    已婚的男人不好在外抛头露面,特别是与妻子外的异性私会,哪怕所谓的妻子已经不在人世了。

     相较于之前的每一次见面,他都有精心的装扮。

    这次却只裹了件丝质睡袍,略显随意,除却头发依旧编了复杂繁丽的造型。

     “你不会真的不还我吧。

    ” 齐鹭注意到这点了,他似乎没有上妆打扮,但也出落得清水芙蓉般动人。

    但一着急钱的事,就没心思欣赏了。

     “你为什么不能考虑考虑我呢?我现在恢复单身了,又从那个家独立出来了,还有很多钱。

    ”他步步逼近,扑鼻的香气裹盈,状似开玩笑地提议道。

     “不可能,我要组建家庭的,你不要想着这种事了。

    毕竟你已经是……” “二手货”还是“用过的破烂货”?都没很大差别就是了,最伤人的便是貌似不忍但实际上谁都知道的沉默内容。

     “我也会伤心的,多照顾一下哥哥的心情不行吗?”他夸张地抬手捂住胸口,鳄鱼般的泪珠悬挂在眼睫欲落不落,“你明明知道我舍不得你过苦日子的。

    ” 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”齐鹭好想翻白眼,拼命克制忍下了。

     陆瞻白愈发地凑近她了,她后撤避开,但没两步后背就抵上冰冷的墙壁。

     十八岁左右的齐鹭被对哥哥的怨恨拉入井底,很长一段时间,目之所及的只有井口那小片天空,喜怒哀乐也就随着这一个人。

     可离开了哥哥的保护伞,外面根本没下雨。

     她想组建一个独立的家庭,没有陆瞻白相关的存在,完全与他划清界限。

     但现在这顶保护伞又诱惑着她往回走,躲进去。

     眼前的男青年兀地扯开腰间的系带,她感受到贴上来的不止瓷白肌肤的温热,还有华丽的金饰链条带来的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