猎人?猎物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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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“雷老板再这么开我的锁,我要打999了。

    ”程悦心转身时将最后一颗纽扣系好。

     雷耀扬指尖隔着睡衣沿着她脊椎骨缓缓上移,直到触到后颈轻轻捏了捏,呼吸掠过她耳垂,“张永贤今日上事务所找你?” 程悦心移开脚步,倒了一杯威士忌,琥珀色液体在落地灯下发亮,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暗潮,她仰头灌了一口。

     雷耀扬西装上的雨水渗进她的睡衣,在真丝面料印出深色痕迹:他翻出程sir的验车报告。

     程悦心握着酒杯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颤,西九龙档案室最近湿度超标,纸张容易发霉。

    她转身将威士忌递到他唇间,就像叁年前那批被海水泡烂的证物。

     琥珀色液体顺着雷耀扬的下颌滑落,他扣住她手腕按在落地窗上,暴雨在玻璃外织成水幕,维多利亚港的霓虹在他们交迭的影子里扭曲成血色光斑:当年靓坤在刹车油管缠的是渔船用的凯夫拉线,泡过海水会膨胀。

     程悦心用膝盖顶住他大腿内侧的肌肉,手按在他西装纽扣的位置,张永贤应该很快会发现两个案件的相似点。

     雷耀扬闷哼一声,脱下西装,内里衬衫被血染红。

     程悦心扯开他的衬衫,看到他腹部一处新添的刀伤,翻卷的皮肉里隐约可见缝合的线头,满脸不悦又疑惑看着他。

     在屯门发生了一点意外。

    他皱眉解释道。

     一道闪电将玻璃窗照得惨白,程悦心瞥见他腹肌上有一处可疑的红印,不是她留下的痕迹,程悦心猛地抽回手,用纸巾将指尖包住,试图擦掉刚沾上的血迹:把加仔电话给我,我有事找他。

     雷耀扬拉住她擦拭的手,打开水笼头细细洗净,程大状现在使唤东星的人倒是顺手。

    随后将她拦腰抱起压在沙发上,不如先付点定金? 沙发上的报纸移位,报纸上大字标题——「古惑仔畏罪自尽,夜总会迷案告破」,灯光与雷耀扬此刻解开的皮带扣反光重合。

     程悦心屈膝顶开他,赤足踩住报纸,手指点在那处红印上,“雷老板要收的定金好像有点多。

    ” 雷耀扬低头看向红印,似乎明白了什么,低笑出声:“程大状似乎对我有误解。

    ” 窗外惊雷炸开,程悦心借势推开他,“你…” 雷耀扬的手臂用力将她圈回怀里,鼻尖埋进她后颈,呼吸间混着威士忌和沐浴露的味道,“在屯门和陈浩南单挑被他打伤了,不是吻痕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