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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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本能地想藏起来,怕他发现我的跟稍。

    可还没等我慌乱地把头埋下去,他就已经不见踪迹。

     人群中的喧闹声恢复到了赛前的波频,我再次抬头,台上已经没了他的身影。

     这回我没再犹豫。

     我转身离开,因为这里已经没有我留恋的东西。

     回到室外,冰冷的寒气窜进我的领口,把我因心跳过速而升温的身体冰得一个激灵。

     今晚云很多,时而遮住月亮,时而露出。

    眼下它躲在云层后面,冷冽的光给云勾了圈不甚明亮的边,把天压得有些低。

     我在原地跺了跺脚,担心暴露,哈出一口气就要遛。

    但初来乍到,面对拦住我的分叉口,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走。

     我决定凭直觉选,身后却骤然响起脚步声。

    很平稳,步速稍快。

     耳熟,我怕是裴雁来。

     心虚的人不仅草木皆兵,而且不敢回头。

     我下意识把头低了下去,只看着拐角处的水泥地,依靠在墙边企图把自己藏进里面,欲盖弥彰的意味很明显,相当做作。

     来人从我身边路过,没有停留,我当即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到底在庆幸什么。

     一口气没喘完,脚步声突然停下。

    我的心又吊在半空,惶惶不敢抬头。

     凉风刮过脖颈,熟悉的声音披上不明显的讥诮,顺着风刮进我的耳朵。

     “挺巧。

    ” 我愣在原地。

     抬起头,不远处是在过去几十个夜晚里,我魂牵梦萦,小心窥视的背影。

     操了,居然真是裴雁来。

     他在跟我说话?什么时候发现我的?我要不要回应?我该说什么? 语言中枢仿佛被这该死的冬天的风吹僵,我缓缓站直身体,支吾半天只吐出一句:“啊……啊?什么?” 裴雁来松了松手腕,虎口有伤,在流血,后坐力震的,但他像是不怕疼。

     侧过头看向我时,云为月光让了道,有意让我看清他的脸。

    他的眉头往下压了压,霎时什么“温柔的春水”和“浩渺的江风”,全然被寒风全然刮散。

     刀尖抵住动脉,寒意与刺痛如此明显。

     “三秒。

    ”语气平缓,可坏脾气的暴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