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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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然家里有鬼吗?你胆子未免太小了一点。

    ” “可是他走路没声音” “有的有的,你没听见而已!”陶然憋着笑哄他,“真的,我也没听见!” 她抬穴无情不是一回两回了。

    陶决懒得凑过去自找没趣,躲得远远的擦拭上半身,怎么看怎么像只没好气的猫在没好气地舔毛。

     他擦完,自欺欺人地把衬衫扣到第二颗扣子。

     陶然偶尔翻旧账,提起当年的本子,说他口味重。

    他深以为然,毕竟正常人对着亲妹妹硬不起来,更不会前脚殷殷劝戒“插足别人感情的人怎么可能认真对待感情”,后脚就觍着脸挤进来当小三。

     说小三却也不尽然他和钟意位置不同,原本就不可能相互取代。

    就好像,兄长大可以闯进婚礼现场把妹妹带走,没人会怀疑他是来抢婚,哪怕他真的是。

     可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,总会有一根多余。

     谁也不想走,谁也没狠心到把另一个人挤走,只能轮流在不同的时刻将自己划为外人。

    久而久之,演化出无声的默契,该装瞎装瞎,该装睡装睡。

     没装起来的场合,就会落入一些尴尬局面。

    本该保留的社交距离被生硬缩短,同台竞技的既视感挥之不去无关口味,加入或被加入,观看或被观看,陶决都并不享受。

     比如现在。

     一家之主雨露均沾,事后是他的事后,温存却是留给别人的温存。

     眼看那边aftercare要变前戏,狗粮已经喂到嘴边。

    他再不退场,被噎死就只能怪自己活该了。

     …… 兄长离去的客厅,一切幽暗、湿黏、痴缠不休都消散一空。

     果然是妖怪,陶然想。

     大灯一开,人皮一穿,跑得比谁都快。

     明晃晃的灯下,酝酿不出任何可以发生什么的气氛。

    用体温把她裹住的这个人,也并非陶决那种处心积虑营造氛围感的类型。

     然而刚高潮过的身体格外没出息,被隔着衣服揉揉小腹,就呼吸急促起来。

     再摸下去又会想做了。

    她按住钟意的手,“你等等。

    ” 钟意止住动作,手停留在那里。

     “热热的。

    ”他发表诚实而朴素的感言,“像刚烤出来的面包。

    ” 害她笑了一下,“饿就去吃点吧,昨天的还剩” 话到半截,被他偷走一个吻。

     “我是想说,你摸起来好像很好吃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