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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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往日头下退了退。

     碎金似的阳光照在水面上,泛起粼粼波光,水面上闪烁着无数的光点。

     容娘的裙子干的很快,日头渐大,也就只剩下淡淡的潮意,表面上已经几乎看不出来差别。

     掀开竹帘,对着沈时渊盈盈一拜。

     她这才从惊惧中回神,声音犹自带着一丝颤抖,感激道: “若不是公子仗义援手,奴家恐怕已命丧这无情的湖水之中。

    奴家身份卑贱,您的救命之恩,我无以为报,若您能用得上奴家的地方……” 可她感激的话还没说完,沈时渊便无奈的打断了她,他于怀间抽出一方帕子,红晕从耳尖蔓延到脖颈,略有无奈道: “姑娘,你的上衣,还有些水渍没擦干净,你先处理一下吧。

    ” 容娘垂眸看到了自己的领口,天青色的齐胸诃子上,已有两团很显眼的湿痕。

     早上小少爷只吃空了一次,她奶量又足,一上午都没能排空出去,早就透过小衣晕湿到了外面。

     不光如此,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排了,这两团濡湿还有扩大的态势,不用捏,就往外淌。

     容娘尴尬到脸红,却也不敢接沈时渊的帕子,结巴道: “公子,这些不是水渍,是奶渍,用您的手帕,会弄脏的。

    ” 容娘看了看沈时渊手上刺着双面苏绣,看起来便价值不菲的手帕一眼,有些为难。

    容娘的肩头轻轻耸动,每一次的抽泣都像是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恐惧与不安。

     下衫几乎全湿了,水青色的料子湿淋淋的黏在美好胴体上,连发髻都乱了。

     作为一个女子,容娘这样,几乎跟全裸没有什么差别,也就是她现在没回过神来,只顾着梨花带雨。

     沈时渊偏过头去,垂下了眼睫,看过一眼就不敢再看,收好船桨,将一件外衫丢到了容娘身上。

     “穿上吧,然后去船舱里面,我不会看你。

    ”沈时渊闭着眼睛,坐在一侧,声音温和的说道。

     这件外衫是他的,现在他只着了一件月牙色的中衣,却也身姿挺拔,像个翩翩君子。

     容娘抽泣的声音一滞,拢紧了身上的外袍。

     属于陌生男人的外袍熏了松柏类的香,清新淡雅,似乎还带着微微的体温。

     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,直到这公子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,进了船舱,放下了竹帘。

     这沈府内池里的小船,只能容纳三四人左右,中间的乌篷两边开孔,并不是密闭空间。

     放下的竹帘,只能隔绝容娘和那公子的视线,并不会限制容娘的自由。

     “多谢公子。

    ”容娘坐在另一端,竭力拧着衣服下摆的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