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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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翌日闻鉴醒来,全身仿佛被人用锤子捶过般酸疼,不知道是不是那疯女人半夜又对他做了什么,就连嗓子眼都一阵发紧,好像被人强行灌过什么。

     他揉了揉不舒服的嗓子,从床上下来摸索着走到桌前,想着替自己倒了杯水喝,手臂却一阵发麻,不小心带倒了茶壶,茶水湿了他一身。

     该死,他堂堂司礼监掌印,光是一个名字说出去都能把人吓没半条命,什么时候遭受过这种待遇。

     院子外传来女人悠闲的哼歌声,透过窗户看出去,隐约能瞧见院子里一道正在忙碌的身影晃来晃去。

     半瞎也是瞎,他此刻看不清对方长什么样,否则待日后恢复,也好回来寻仇。

     想到这,闻鉴在屋内摸索着寻了一件物什,握在手里,推门而出。

     月慈正在院里晒药,听到脚步声,她连头也没转,喊道:“饭在厨房,药一会儿就好。

    ” 然而那道脚步声却径直朝着她来了。

     月慈以为对方又要耍什么鬼把戏,下意识抽过旁边的竹篾回头,还没等她把竹篾甩在对方脑门上,就见一张写着歪歪扭扭字的白纸呈现在自己眼前。

     白纸移开,露出后面一张面无表情的脸。

     白眼狼双目无神,只盯着她的方向,抖了抖手上提着的纸。

     月慈看看纸上的字,又看看他,表情很是复杂,半晌后她如实问:“你画一只……螳螂给我干什么?” 螳螂? 闻鉴皱眉,他写的明明是:病情如何。

     第4章钟耳也难怪,他现在视…… 也难怪,他现在视力不佳,压根看不清自己写的是什么,只依稀照着字的形体在纸上描,描了半天只画出来一只张牙舞爪的螳螂。

     闻鉴眉头微蹙,正想着该如何跟对方沟通,却听到女声道:“你身上的外伤好的都差不多了,只有体内余毒尚未清理干净。

    ” 闻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