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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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手。

     不行,再这样下去真会死的! 袖口中的毒针悄无声息地探出,如同一只隐匿在暗处的毒蛇,悄然咬了对方一口。

    好在他五感衰竭,那点被激出来的内力也终归于平静,月慈感觉对方身形晃了晃,下一刻掐住她脖子的手便撤了下去。

     男人似乎想说话,但最终只张了张口,便又重新躺回了地上。

     月慈大口大口喘了几次才缓过来,她气得踹了脚躺在地上的男人,低声骂道:“该死的白眼狼,以后就这样叫你了!” 踹完又骂完,她本来想直接将人晾在这里晾一个晚上,走了不到一会儿的工夫,又折返回来,一边嘴里念叨着“为人医者……”,一边将人往床上扛去。

     这白眼狼身量极高,虽然看着清瘦,但没想到重量不轻,月慈感觉自己这把老骨头快要散架了,才总算把人挪到床榻上。

     她累得瘫在床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,经过一番折腾,那才换上的干净衣裳又带了点泥,不过她现在没心思再去找村里的男孩替他换衣裳了。

     眼见着好不容易熬出来的药就这么打了,月慈气从中来,又再次拿出那个小瓷瓶,这回直接生猛地掰开白眼狼的嘴,将瓶底那点剩余的粉末全都倒进了男人嘴里。

     虽然是毒药,但比起一击毙命的鹤顶红却算不上什么,最多只会让这白眼狼吐点血,阎王殿前走两圈。

    只要他不动伤害人的心思,月慈自然会在每日的药里加上延缓毒性发作的药,以保平安。

     “咳咳咳”男人无意识地拧着眉头,表情痛苦地像是做了一场噩梦,月慈蹲在床边,好心地拍抚他两下。

     还别说,这白眼狼虽然没心没肺的,但模样还挺好看的。

     她说不出什么夸赞的话,但非要形容的话,她觉得这人的模样和气质如同掩在山林深处的一汪深潭,就像那双眼睛一样,给人一种寂静而幽深的味道。

     月慈的目光从他的眉眼一路下移,从鼻尖上的小痣,再到他的嘴唇时停住。

     从捡到这人时她就觉得奇怪,村里的男性个个都是胡子拉碴的,身上汗毛随便一抓都能编出一道辫子来,但眼前这人不知为何,不仅没有胡子,就连身上的汗毛都十分稀疏,好似一块无暇的白玉。

     她 视线逐渐下移,落在某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