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

关灯
    亲友尚且如此,男女之间的陪伴只会更不牢靠。

    她想起七夕那日拜织女,萧不言很是诚心地求姻缘,她闻言打趣:“不是早已在我不知晓的时候成过亲了么?” 萧不言低声辩解:“那是萧泯和乌皎的亲事,不是萧不言和萧景姝的。

    ” 在世人眼中,他们彼此之间还没有那道牢固的牵绊。

     她看出他的渴求,却仍旧没有允诺什么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他们的确是彼此相爱的,可一年后、五年后、十年后呢?她仍有些不相信男女真情能长远,索性不再添一道束缚,方便日后真情耗尽时一拍两散。

     萧不言出征时,她心中有不舍,可仍旧没当回事。

    身边的新鲜事物那么多,每时每刻都引诱着她,玩玩闹闹,几个月的时光很快就会跑掉,他也很快就会回来了。

     可如今萧景姝才发现,自己错的离谱。

     没有他陪在身边,没有往来书信倾诉,她做任何事,都不比以往兴致勃勃。

    享受光阴变成了消磨光阴,每一时每一刻都平添几丝难熬。

     她自以为不信情爱、不信厮守,可还是被他饱经磋磨仍不减的偏爱与许诺的长久相伴打动。

    明明已经深陷其中,却还傲慢地以为他没那么重要、自己随时能够抽身离开。

     眼泪扑簌簌落下,阿离被吓傻了,以为自己做错了事,抬脚就要去张管家那里领罚。

     萧景姝拽住她的胳膊,抬手用衣袖擦干眼泪,对着她挤出一个眼眶通红的笑:“我没事,我只是……” 说着,眉头又蹙成了一团,眼泪再次不受控的落下:“……我只是有点儿想他。

    ” 最终她从张管家那里得来了一壶酒,坐在屋顶上对着草原的方向慢慢饮尽了。

     烈酒入喉,又呛又辣,依旧很难喝,可又莫名让人上瘾。

    体内酿出浓重的热意,将孤单的冷尽数驱散了,可在沾到冷冰冰的床榻时,热意登时散去大半。

     萧景姝难受极了,从柜子里翻出了萧不言的衣袍,在榻上围成一个小小的窝,脱下衣裙钻了进去。

     他不用香,衣袍上最重的是皂角的香气,还有一丝独属于他身上的、像是雪山里涤荡的山风气息。

     萧景姝醉意朦胧,学着他用手指抚摸自己的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