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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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他听见阚稷似乎叹了口气,“你真是让我头疼了。

    ” 骆时眼睫颤了颤,眼帘一抬,这才发现自己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哭了。

     100. 骆时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像是找到了发泄口,视线模糊不清。

     他在迷茫,他在半年前抱着找到证据的目的而去,半年后这个任务便实现了。

     将照片交给警局时,他说不上高兴,甚至心口堵得厉害。

     他迫切想要安抚――想要阚稷能给予的熟悉触摸,温柔的亦或是凶狠的。

     但是他不能。

    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杀人犯,是他父亲追寻了两年的凶手,是他亲手发出通缉令的对 象。

     阚稷拿走了沾了血的玩具,“有这么疼吗?” 骆时像是争取到了喘息的机会,吸了吸鼻子。

     啪嗒几声响,阚稷将手里的东西摔在了角落里,塑料四处迸溅。

     “问你呢,说话。

    ” “疼吗?” 骆时张开嘴,舔了舔干裂的唇。

     阚稷没有笑了,眉头稍蹙着,似乎心情很不愉快。

     如果他不回答,阚稷会发火。

     也许是用冰冷的盐水给他洗澡,也许是把沾了灰的玩具重新塞回来。

     骆时忽然勾了勾嘴角,他觉得盐水也好,疼痛也好,他都不怕了。

     他果然怕的还是阚稷这幅不予温柔的模样。

     他想明白了。

     阚稷给他铺了网,几度邀请他同游。

    而他爱上了这个人,所以心甘情愿地坠网。

     阚稷第三次有些恼怒地拽起他的头发,问:“疼吗?” 骆时想要往他怀里靠去,却被束缚得无法挪动,只能用脸颊蹭那条手臂,颤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