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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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点软怠酒色,像能把人看穿,女声连忙懊悔地把伞打正,说着对不起对不起。

     程濯把孟听枝抱进车里,车子开出宝岱广场。

     许是从来没有醉过酒,这种猫抓似的烧热难受得要命,胃里翻天覆地。

     孟听枝却还能凭那股潮润的木质冷香,分辨出这是程濯身边。

     她瞥见车外灯流,不知自己清醒了几分,人倒是大胆了。

     手指攀上男人的衣角。

     “我哪里闷?” 程濯垂眼,无声看她。

     “我也想和他们说话,只是不熟,我又不认识他们,我不知道说什么,我不是闷,我不闷的……” 她眼角的生理性盐水不是牵动情绪流出的,可滑落眼眶,沁入程濯手心冰凉的纹路里,却实打实能搅乱心绪。

     他面相冷情,孤松疏月似的皎矜,乍一看就觉得这人应该不懂人间疾苦,遑论体谅小女生的三分柔肠。

     也从来,不太有女人敢在他面前哭。

     他没见过这么委屈的小姑娘,不过被人说一句闷,仿佛天大的罪名压在她身上,要叫她难受死了。

     程濯弹了烟灰,手指轻捋着她单薄背脊,生怕她下一口气就喘不上来。

     孟听枝太热了。

     准确来说,是一种陌生的燥,像由内往外烧,野火燎原般将她藏了好久的心思放出来。

     她动作轻得像羽毛,慢慢抓起他的手,贴在自己滚烫的脸蛋上,泪水不要钱的流,人却安安静静,只歪着头,瞬也不瞬地看他。

     眼角鼻尖都是酒意染透的一片绯红,眼泪大滴大滴,心惊胆战地涌着。

     叫程濯见识了一把仙女式落泪。

     她喊他。

     “程濯,我下次帮你看牌好不好?” 她抱着程濯的手晃,声音软得发粘,像猫。

     男人手臂不知巧合还是有意地落在她两胸之间,单薄裙布隔不住一身发烫的温软灼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