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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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晟的手撑在她耳边,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,一时没有什么动作。

     沈姒还在数落他的罪行。

     大约最后一点耐心也被她消磨干净了,毫无征兆地,齐晟低头咬住她的唇,又凶又狠地占满了她全部呼吸,强硬地拢住她膝盖,换了方式继续。

     他向来如此,根本不给人选择的余地和拒绝的机会,强势得彻底。

     沈姒微扯了下唇角,呼吸有些凌乱,眉眼间生出一抹难以描摹的媚色,“霸王硬上弓多不体面?” “体面?”齐晟看她顺服了两秒就伶牙俐齿想咬人,嗓音沉沉地低嗤了声,戾气一散,显得轻浮又浪荡,“平时求我的时候,也没见你在意体面。

    ” 沈姒被他惹得有点恼,稍微一动又被他强劲地压下去,由着他施为。

     藏香在不知不觉中燃到尽头。

     满室的声色欢宴,以床榻为战场,空气中充盈着放纵后的甜腻味儿,是愉悦,是痴缠,亦是近身厮杀。

     “别拿我对你那点耐心当筹码,沈姒,”齐晟拨开她鬓角打湿的发丝,偏冷的嗓音里没有情绪,也没有温度,“我最烦别人试探我的底线。

    ” 沈姒闭了闭眼睛,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 直到身侧一空,听不到他的声音,她才睁开眼,看着头顶明亮到刺眼的水晶吊灯,略微有些失神。

     说起来好笑,她其实有点难受。

     其实没什么好辩解的,南城相遇,她脱不开身,拽住齐晟的那一刻就是在赌;后来她也确实存了利用的心思:别有居心的开始,另有所图的继续,计较起来不算冤屈。

     只是她受不了那样的视线,心口像被割了一角,钝钝地疼。

     她想不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,明明该不该得到的,她都得到了。

    搞垮了何家,就大仇得报了,她好像也没有继续待在他身边的理由了。

     从前告诉自己是利用,现在呢? 因为喜欢吗? 沈姒慢慢抬手,抚过发麻的面颊,擦掉了唇边洇开的一抹殷红。

     - 次日,飞机抵达浦东国际机场。

     返沪后美国的导师发来邮件,要求在金融监管、国际资本流动、对冲基金等课题项目中随机选择,设计建立前沿模型。

    沈姒没参加学校的夏季短课,但也要完成课题,一连忙了四五天,基本没怎么出门。

     周子衿来一次就替她头疼一次。

     “不是我多嘴啊,你说你多想不开,已经多才多艺了,还学什么工商管理?”周子衿感叹道,“我就没见过几个不享受人生还上赶着花时间找罪受的人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