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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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孤单。

    ” 钟漱石眉间一蹙,一颗心也莫名地揪紧了,看着孟葭的眼神都变得温软,眸子里有分明的痛色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 她脸色苍白,饱满的双唇却又洇着嫣红,像浸润在朱砂中的宣纸,柔软也坚韧。

     孟葭的声音低得快要听不清,“钟先生,她在天上也会知道的,对吗?” 钟漱石的喉结滚动着,几次把话咽下去,多令人生厌,他完全没有安慰小姑娘的经验。

     他只说,“你想去看她吗?” 孟葭手里攥着裙摆,“可是,我不知道妈妈,她、她的墓碑在哪儿。

    ” 外婆没有说过,这恐怕要去问孟维钧,但她又不想。

     当年妈妈自杀在北京,外婆从广州赶过来,为人父母的,对着再不听话的儿女,也是希望留在身边的。

    黄梧妹想把女儿的骨灰盒请回家,但孟维钧拿出她的遗书,上面清楚写着,她希望死后能葬在北京。

     不要说死者为大,就是女儿活着的时候,黄梧妹都拗不过她。

    古来也只有子女犟过爹娘的。

     这些事情,都是两个舅公,私下悄悄告诉孟葭的。

    当着外婆的面,不能提一个字。

    就连张妈也搞不清,她妈妈落在什么地方。

     因此,孟葭对那段过往,始终是一个非常朦胧的概念,唯一清晰的,就只有外婆对孟维钧的痛恨。

     一股淋漓的痛楚,缓缓流过钟漱石的身体,喉咙里像被什么堵着,噎得他发慌。

     他想不明白,一点生离死别而已,经受得还不够吗?何至于放到孟葭身上,就这样看不破。

     不,他何止参不透。

    简直共情得厉害,像中邪。

     钟漱石对自己说,别太奇怪了。

    长大这么大,一应小事只凭他高兴,他还从来没有,真正在意过谁的感受。

     第10章我解决掉它了 火上吊着的小铜炉熄了,乌橄榄炭咕嘟冒着烟,斟茶的动作停下来,满室静谧。

     钟漱石的衬衫袖口卷折着,露出一截紧实的小臂,冷白肤感下,青色的经络毕现。

     良久,他忍过一阵,想要握住孟葭手心的冲动,沉着声,“挑个日子,我带你去见妈妈。

    ” 出乎意料,孟葭第一反应,就是惊讶地喊出来,“真的吗?” 上涌的情志像回潮般退下去,她才觉得不妥,怎么好又欠他一次人情?还也还不清。

     孟葭忙摆手,“钟先生只要告诉我在哪里,就很好了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