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恒的夏季

关灯
     fair thou ow’st 你所拥有的美也不会失去; nor shall death brag thou wander’st in his shade, 死神也不敢夸你在他影下徘徊, when in eternal lines to time thou grow’st: 当你活在这永恒诗句里: 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e or eyes can see, 只要人能呼吸,眼睛能看 so long lives this,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. 此诗将永存,使你永不凋残。

     抑扬顿挫的背诵中,店主阿尔弗雷德无语地看着伊恩径直走到柜台后面,牵起他的优秀员工躲进了休息室。

    情诗的尾音落下,阿尔弗雷德赶紧关好门挡住他们接吻的场面,招呼着好奇张望的孩子们入座,用香草或者巧克力冰淇淋吸引走他们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 这家伙真是的……让他教英文,没让他教学生们背莎士比亚来帮他谈恋爱……而且为什么冰淇淋的帐要记在他这个苦逼德国佬头上啊?主啊,您倒是管管啊…… 在一个星空澄澈的夏夜,翻云覆雨后,他曾搂着她轻轻地念过一遍这首诗。

    低沉的声音通过胸腔共振,宛如窗外求爱的虫鸣,透过耳朵钻进心里甜甜的发痒。

    现在借由孩子们天真地嘴,当众歌颂出来,叫她如何能拒绝他的情和爱。

    姬夜沉溺在这个绵长的吻里,仿佛时间停止在这个永恒的夏季,美好驻足于此不再离去。

     感受到她因缺氧而急促的呼吸,伊恩总算放开了她。

    他贪恋地抱着她,埋在她的颈窝嗅闻着她身上的香味。

     ……您怎么来了? 她轻轻比划着。

     “我太想你了……午休时间,就让我抱五分钟,好吗?” 她不再躲闪,虽然依然害羞,但还是用双手环住他的腰回应着他的拥抱。

    他身上有粉笔的味道,还有咸咸的汗味。

    姬夜悄悄舔了一下他的脖子,舌头顿时像是碰到了海盐。

    她的心血来潮带来一阵触电般的感受,伊恩压住喉咙里地呻吟,嗓音顿时变得低哑深沉。

     “……坏孩子。

    ” 他不得不放开她,以降低身体的温度。

    看着他洗着冷水脸强行控制欲望的样子,姬夜歉意满满地给他递上毛巾,断断续续地比划起来。

     ……回家…随便抱…… 红得发烫的脸像盛夏的粉色落日,与浅绿色的裙子般配无比,让她整个像是一朵羞涩的玫瑰。

    伊恩爱恋地注视着她,轻笑着吻了吻她的耳垂。

     “一言为定。

    ” *** 从硬板床上惊醒的时间是凌晨叁点。

     该隐大口地喘着气,起身倒了杯水,捏在手里却忘了喝。

    窗外有沉闷的雷声,黑云一阵低吼之后,很快屋顶便传来了倾盆大雨的簌簌声。

    他放下水杯,从床底掏出医药箱,一点点拆下绷带开始给自己上药。

    浑身痒得可怕,每当清醒时,都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。

    他睡不好,总是梦到灼烧他五脏六腑的火。

    他拍打着熔炉里那块小得可怜的厚玻璃,眼睁睁地看着窗外的她笑着投入别人的怀抱。

     她比以前更美了。

    就像朵从盆栽里逃出去的花,回到了自由广阔的天地。

     褪去绷带的身体布满了可怖的烧痕,无声地诉说着那场不寻常的大火。

    头皮毁得厉害,新生的头发稀疏不堪,像是被啃烂的草地。

    皮肤没有一处是好的,他还能保持正常的身体机能已经是个奇迹,除此之外完全失去了人的样子。

    他不敢看镜子——太过干净的东西总让他想起她的眼睛——他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