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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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哭什么?”白菀温婉的笑起来,伸手替清桐抹去泪:“这算个什么?” 清桐哭得止不住:“奴婢只是为娘娘感到委屈。

    ” “本宫并不觉得委屈,”白菀神态自若的给自己斟了杯茶,一夜未进水,她有些口渴。

     奇异的是,寝殿内一夜没人,茶水却依旧是温热的。

     清桐由始至终都不明白,皇后娘娘为何要与一个阉人有牵扯。

     侍君前失贞,是死罪。

     “大婚那一夜,皇上并未宿在宫里,”白菀端着茶碗饮了一口,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喉口向四肢奔流,她的眸色却依旧冷如寒冰。

     清桐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,眼下的泪珠要掉不掉。

     “他一直和蕊儿在一起,就在一墙之隔的厢房。

    ”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,这意味着什么清桐再清楚不过。

     “宫变那一夜,我为什么要你去杨家送信,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安然活下来。

    ” “姜瓒想要我死。

    ” 白菀最后一句话甚至不再用尊称。

     “那个佛珠手串……”清桐后知后觉的惊呼。

     白菀站起身,踱步到妆奁前取出那串一模一样复刻的小叶紫檀佛珠,一圈一圈的绕在自己手腕上:“倘若我当真戴着那珠子,恐怕没多久就会病痛缠身,虚弱而死。

    ” “我只是想活着罢了,”白菀晃了晃手,皓腕上的佛珠发出细微的碰撞声:“至少,霍砚暂时不会想要我的命。

    ” 慢慢来,急不得,只要她不死,她就能和姜瓒,霍砚慢慢周旋。

     “奴婢们给娘娘备了早膳,娘娘可要用一些?” 门外传来两道齐整的说话声。

     白菀转头看过去,两个生得一模一样的宫婢,笑吟吟,俏生生的站在门外,杏眼圆脸,都梳着单髻,穿着松石绿的褙子。

     “你们是哪儿伺候的?我怎没见过你们?”清桐敛眉疾问,头一回摆出凤仪女官的威仪。

     “奴婢们奉掌印之命,即日起,随侍娘娘左右,请娘娘赐名,”头上簪了支彩蝶簪子的宫婢柔声答道。

     白菀由上到下的打量着两人,生得真像,就连各自脸颊上的酒窝,也分毫不差。

     另一个宫婢接连说:“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