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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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马车在缓慢地行驶中,估计已经走到了正街之上,外面有非常嘈杂的叫卖声和人群走动的声音。

     但是马车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诡异到凝滞。

     谢玉弓一整个就是无所适从的状态。

     白榆一直缩在角落里,双手抱着自己蜷缩起来的膝盖,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臂之中。

    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倒也罢了。

     可是架不住白榆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同时,垂落在身侧刚才抓了谢玉弓小腿的那只手,正在紧紧地攥着,甚至还在发着抖。

     谢玉弓一点也不想看她,可是这马车里的空间实在是太有限了。

     而且……白榆那只手抖的幅度实在是跟马车行驶的速度匹配不上。

     谢玉弓的余光捕捉到,迅速地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 然后他的脸上也燃起了无法控制的热意。

     谢玉弓把头彻底扭向马车窗外的方向,想要将这种诡异的感觉给压下去。

     可是他余光又捕捉到因为他朝那边看了一眼,那个女人迅速把发抖的手缩回去,然后压在了她自己的脸下。

     确切地说是双唇之下。

     她……她张开艳色的唇,懊恼一般,在咬自己那只手。

     谢玉弓的耳朵像被浇了开水一样迅速红了起来。

     他无法形容自己这种感觉。

     这种两个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做,还隔着老远……他却感觉自己的腿正在被不断啃咬的感觉。

     而且谢玉弓根本就不敢乱动。

     因为他发现自己每动一下,不远处的那个女人就会跟随他的动作不断地朝着角落里缩。

     抖动的身体和越埋越深的脸,明明是她抓人的腿不放,放手后又像被他给踢了一样可怜兮兮地蜷缩。

     她的手被她自己啃得犹如将要破皮的桃子,嫣红湿润。

     谢玉弓后颈的汗毛都在层层竖立。

    小腿如有万千蚂蚁在爬。

     无端想到昨天晚上她夜半三更偷跑进他的卧房,注视了他良久之后……做的那些事情。

     她……她到底是怎么回事? 白榆当然在装。

     高端的谎言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表演方式。

     常年和心理医师周旋,白榆也读过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。

     心理学上表明,肢体语言往往比直白的言语更有冲击力,也更容易让人信服。

     所以白榆从穿越开始,就想塑造一个深情到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