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大华宝船被伏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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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延灼冲上甲板,只见海天交界处浮现出黑压压的阵列,数百头巨象披着青铜甲胄立在特制的双层战船上。

     象鼻卷着粗索,每艘战船之间以铁链相连,形成一道移动的钢铁城墙。

    象背上的天竺武士手持长柄弯刀,腰间挂着椰壳制成的号角。

     「象船!」吕颐浩不知何时来到甲板,声音带着颤抖,「《诸蕃志》记载,天竺人训练海象运粮,不想竟成战船。

    」 呼延灼却不退怯,挥刀下令:「各船散开,以雁翎阵迎敌!神臂弓手准备,专射象眼!」 第一波箭雨袭来时,象兵们吹响号角。

    战象甩动鼻端的铁链,竟将利箭扫落,而战船上的天竺兵则抛出缠绳钩爪,勾住宝船船舷。

     巨象踏在甲板上,木板碎裂声此起彼伏,一名水手被象蹄扫中,当场血肉模糊。

     「用连环铳!」呼延灼率先开火,弹丸击中象额,却被青铜护额弹开。

    战象吃痛,狂性大发,竟用象牙挑翻炮架,十二斤重的铁炮砸入海中,溅起丈高水柱。

     副将韩滔急红了眼,抱着火药桶冲向象群:「狗娘养的!」一声巨响,火光中数头战象倒地,却也将宝船甲板炸出大洞。

    海水倒灌,船体开始倾斜。

     夕阳西沉时,海面上漂满宝船残骸。

    呼延灼站在受损的「朱雀号」上,望着退去的象船,战袍已被鲜血浸透。

     此战折损战船二十艘,火器半数被毁,更可怕的是,被俘的水手供出了舰队粮草囤积在槟榔屿的秘密。

     第四小章暗流涌动 当败报传回东京时,林冲正在讲武堂观看火器演练。

    铁火炮在空中炸开,碎铁片嵌入三丈外的靶心,众将喝彩声中,枢密使吴用匆匆递上密折。

     皇帝看完脸色铁青:「戒日王遣使大食、波斯,许以香料专卖权,竟要组建『七海同盟』?西夏李仁孝已称『夏王』,天竺出兵八十万助其复国?」 他捏碎玉镇纸,翡翠碎屑溅在舆图上的兴庆府位置,「八十万大军,其中象兵五万!朕竟不知天竺有此等国力!」 殿中武将皆惊。

    太尉高德嗫嚅道:「陛下,当年征辽才用五十万兵,如今天竺...」 「住口!」林冲甩袖而起,「昔年在梁山泊,面对童贯十万大军,我等何曾惧过?传旨:调陕西六路精兵二十万,屯于萧关;命水军统领张顺率闽粤水师固守泉州,严防七海同盟北上;着呼延灼速速回师,不得恋战。

    」 然而此时的印度洋上,呼延灼正陷入两难。

    槟榔屿粮仓已被象兵奇袭焚毁,舰队仅剩七日粮草,更糟的是,痢疾开始在军中蔓延。

     副将徐宁捧着染血的海图:「大将军,若东返泉州,需经马六甲,而柯枝城象兵必在海峡设伏;若西攻天竺本土,粮草不济,且敌境陌生。

    」 深夜,呼延灼登上望楼,望着南半球的星空。

    忽有渔舟靠近,渔夫递上裹着蕉叶的密信, 竟是蒲寿庚的暗语:「戒日王合纵南洋十六国,断我商路,现率象兵二十万、战船千艘,正往马六甲而来。

    」 「好个戒日王,竟学我朝合纵连横之术。

    」呼延灼撕碎密信,眼中闪过狠色,「传令下去,弃船登岸,直取摩揭陀国都城曲女城!」 徐宁大惊:「我军陆战不熟,且无后援......」 「正因为如此,他们才料定我会东逃。

    」呼延灼指向海图上的恒河入海口,「恒河水路可通曲女城,我等以宝船改装登陆舰,趁其主力尽出, 直捣黄龙!」他顿了顿,声音低沉,「若成功,可断天竺粮草补给;若失败,便葬身恒河,为陛下探明前路。

    」 第五小章恒河血渡 十八年孟秋,恒河水位暴涨。

    呼延灼将三十艘宝船拆去风帆,甲板上铺满浸过桐油的牛皮,三千精兵暗藏船中,船头伪装成运送香料的商船。

     船过孟加拉湾时,恰逢天竺秋祭,沿河寺庙钟声不绝,竟无人识破伪装。

     曲女城在望,岸边停着数百艘象船,却无重兵把守——戒日王将主力调往马六甲,只留老弱镇守都城。

     呼延灼站在船头,望着岸上高耸的阿育王柱,突然听见婴儿啼哭般的螺号声。

     「是戒日王的禁卫军!」吕颐浩认出旗号,「他们身着孔雀羽甲,每人携带五尺毒镖!」 来不及整队,宝船已撞向河岸。

    呼延灼举刀高呼:「随我破城!」三千精兵呐喊着冲上滩头,却见城门大开,数百头战象排山倒海而来,象蹄踏碎牛皮筏,象鼻卷起士兵甩向空中。

     「火油!快泼火油!」徐宁指挥士兵将装在陶罐中的火油抛向象群,火箭随后射来,烈焰中战象悲鸣,竟掉头冲进禁卫军阵列。

     呼延灼趁机率军突入城门,却被眼前景象惊住——街道两侧摆满铜制佛塔,每座佛塔都藏着弩机,箭矢从佛眼处射出,密集如蝗。

     「天竺人竟将机关藏于佛像!」吕颐浩躲过一箭,「大将军,此城街巷如迷宫,我军不熟地形......」 话音未落,城中钟声大作,四面八方涌来持盾的沙门武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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