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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经超出正常水平,脉搏也是如此,有力地、重重地跳动着,握到祝知希手心发汗。

    这是他第一次,看见傅让夷裸露出来的手臂。

     和漂亮到有些去性别的脸不同,傅让夷的身材有很明显的锻炼痕迹,肌肉饱满得恰到好处,线条流畅。

     不过这些都不让他意外。

     祝知希皱了眉,真正令他想不到的是,傅让夷小臂内侧竟然有许多深深浅浅的伤痕。

    那明显不是因工作留下的小伤口,而是用锐器割开的。

     它们已经很旧了,一道贴着一道,牢固地埋在皮肤里。

     呼吸变得沉重,心也跟着坠下去。

    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? 是讨厌被信息素“异化”成动物?想借助痛感保持清醒? 祝知希鼻尖犯了酸,手也沾上了他的汗,有些滑腻,握不住。

     不能再想了。

     深吸一口气,按照说明找到肱二头肌,消毒后,祝知希紧皱着眉,将针头扎进肌肉之中。

     观察反应。

    傅让夷的眉头也蹙起,喉结上下滚动。

     高浓度的抑制剂推入体内。

     尽管他闻不到,但在封闭环境,过高浓度的信息素也会对Beta产生震慑和影响。

     现在似乎就是,祝知希都有些喘不上气了。

     起身离开床边,他想去开窗,一站起来却头晕眼花,扶着墙壁稳了稳。

    从睁眼到现在他就没吃东西,有些低血糖。

     祝知希喘了口气,拿起手机下楼,去便利店随便填了填肚子。

     啃饭团时,他意外发现,到目前为止,倒计时一直处在暂停状态。

     [47天01时42分05秒] 这算是劳动报酬吗? 是啊,他又不是非要故意跑来照顾的,只是碰巧而已。

     而且……照顾他可以续命,这才是真正的动机。

     他不就是为了这个才假结婚的吗? 搓了搓手心,祝知希没再看倒计时。

    塞完最后一口,他去冰柜拿了几瓶电解质水,又买了些雪糕,拎着回了公寓。

     这次进门,信息素的压迫感明显少了,至少没影响他的正常活动。

     “傅老师?我回来咯。

    ” 他将雪糕放进冰箱冷冻室,又拿出几颗冻草莓含在嘴里,将电解质水倒进杯子,插上吸管,端着进了主卧。

     奇怪的是,床上竟然没有人,他吓了一跳,手里的水差点撒出来。

    但很快,他发现浴室里传来水声。

     这是清醒了? 这么爱干净。

    恢复理智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洗澡? 浴室门露了条缝,祝知希怕他着凉,想替他把门带上。

    谁知就这么一瞟,他从门缝里瞧见一双长腿,不是站立的,而是躺在地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