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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、去找水。

    傅让夷也的确这么做了。

     “你在车里等我,哪儿都不要去。

    我很快回来。

    ” “好……” 后视镜里的傅让夷快步离开,甚至跑了起来,越来越远,消失在街角。

    祝知希盯着,不知是不是错觉,心痛的症状似乎变得微弱了一些。

     他打开车门,在寒风中拢紧外套,一步步走回福利院,回到那条走廊。

     穿堂风像刀子刮在他脸上。

    祝知希毫不犹豫,伸手去摘那没人要的相框,可不知为什么,他怎么都摘不下来。

     他突然哭了,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,滴在水泥地上。

    这辈子他从没这样伤心地哭过。

     最后,他用手背擦掉眼泪,捡起地上的半块红砖,狠狠地砸向那相框,像年少的傅让夷挥出的绝望的拳头,一下,一下,碎裂的声音在空荡的遗址中回响。

     玻璃碎了一地,相片轻飘飘地落下,祝知希捡起来,擦干净那上面小雪人的脸。

    翻过来。

     和很多的合照一样,背后都会印上人名,这一张是用圆珠笔写上去的。

    祝知希忍着痛,数了一遍又一遍,找到了他的。

     “廿廿。

    ” 他喃喃念了好几遍,擦干眼泪,把照片藏进怀里,回到了车上。

     作者有话说: 傅让夷的生日是8月25日,那一年的农历是七月二十(不要拿我们这个世界观的年份来对应哈,就当是平行世界)二十是廿,所以在没有正式被领养前,他叫廿廿。

     章鱼寿命很短,只有几年而已,但是灯塔水母很特殊,可以通过分化转移实现逆生长,是“永生”的。

     第44章温柔抚慰 傅让夷找了两条街,才找到一家还没搬迁倒闭的小面馆。

    店主人很热心,用纸碗给他盛了一大碗热水,怎么都不收他的钱。

     于是傅让夷一路上端着这碗水,快步返回。

    等他看到了那辆漂亮得与这条街格格不入的白色轿车,惴惴不安的心才稍稍放下。

     刚走近,车窗就降下来,祝知希笑着伸出半个脑袋,笑着冲他挥手,仿佛刚刚的不舒服已经完全好了。

    水已经变温,他看着祝知希一口口喝完。

    滞后的感官此时才慢慢浮上来,傅让夷攥了攥被水汽烫红的指尖。

     “谢谢你。

    ”祝知希的眼尾泛红,眼皮还有些肿,显得他那颗红痣愈发明显,好像晕开了似的。

     傅让夷移开视线:“好点了?” “嗯。

    我们回家吧?” 傅让夷点头。

     一路上祝知希都在和他说话,天南地北的,就是不提刚刚那些事。

    很多时候傅让夷都觉得他特别通透,总能一针见血地戳穿伪饰,直指他最软弱的部分。

     可祝知希的通透又是十分仁慈的。

    他明明挖到了,看到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