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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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金嘉延许久没有动静,志刚眼看着晓初是在胡言乱语,赶紧解释道:“他醒是醒了,但药劲儿还在,人有点犯糊涂……”然后着急地转过脸对晓初说:“金先生的电话,你……” “金先生?”江晓初打断志刚,眨眼想了想,忽然笑起来,开心道:“对啊,还有金先生……他不是只图我的身子,他愿意听我唱戏,也听得懂我弹琴……”他拉住志刚的手腕,眼睛里看到的却是他们馆主,于是又露出一副好不可怜的模样哀求道:“阿爷,我遇到懂我的人了呢……不罚了行不行?我好难受……” 金嘉延听了一堆没前没后的胡话,初时的厌烦变成了疑惑和忧虑,待晓初这句约莫是求给师父听的话一出口,金爷那颗长了毛刺的心就又被熨平了。

    他忽然想看看这个受了欺负正发昏的孩子,许是蓦然想得慌,又许是要亲眼看看晓初到底是不是装的。

     志刚听到视频通话的呼叫声,立刻点了应答键,等屏幕里出现靠在床头的金嘉延后,他便将前置摄像头和屏幕放在晓初面前。

    此时的晓初,双目迷离失距,额间一层晶莹薄汗,脸颊上腾着两片晚霞般的红云,宛若大醉酩酊,却不见丑态,只是神情委屈地凝望虚空。

     金嘉延沉沉叹息。

    晓初是个淫荡的孩子,亦是个有才情的孩子,更是个得他心思的孩子。

    他到底舍不得。

     这人啊,若是打心眼儿里欣赏和喜欢一个人,怕是看到那些摆在明面上的浪荡亦难以去厌恶。

    就如爱画之人,对于张大千那说不清道不明遭人指摘的纷繁情史要么闭口不谈,要么笑说风流。

     晓初之于金嘉延,大约类似于张大千的画作《风荷》之于台湾富豪林百里,即便辗转人手,可看在眼里抚于掌中,那心里的喜欢却是真切的。

     金嘉延正心中自嘲,晓初那双茫然的眼珠蓦然缓缓动了动,又虚弱唤道:“水……让我喝点水吧……莫要再罚了……” 志刚立刻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去拿水,而金嘉延则透过屏幕看着晓初蹙眉的侧脸,心念浮动。

    他对晓初确实没有太多身子上的要求,反而是这么一个淫而荡之的小美人将他别具一格放在心里,更让他觉得动容。

     江晓初咕噜噜喝掉整杯水,而后长长呼出一口浊气,似是又好了些许。

    所以志刚重新拿起手机对着他时,他看着屏幕便小声叫了一声“金先生”。

     “嗯。

    ”金嘉延答应道,然后又轻声细语地哄问道:“晓初好些了吗?” 那江晓初吸吸鼻子,仿佛要哭出来一般,软软答道:“晓初好难受……先生抱抱晓初吧……” 金嘉延愣了愣,发现晓初原来仍未清醒,他摇摇头又点点头,柔声应道:“好,抱抱晓初。

    ”说完,他换了语调,又道:“志刚,去找个东西把他眼睛蒙上。

    ” TBC 对,明天开遥控车,然后老金才回来。

    大佬可不那么容易恋爱脑,他们的爱也不是草纸一样随便发的,晓初还得再长进长进,才能像莫老板一样。

     另外科普一下本章的名字:“蠹”字的读音与“度”相同,“蠹居棋处”的意思是比喻坏人隐蔽很深,散步很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