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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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虞仲夜的嗓音太好听了,带着一点点气息的颤音。

    像三九寒冬里煨过的一坛酒,醇厚甘柔,从耳朵里进去,一直烧遍脏腑。

     刑鸣无端端地热了脸,大概是在这嗓音里醉了五六分,可人在怀里已经老实,嘴上依然不饶人,咕咕哝哝的:“只许州官放火,不准百姓点灯。

    没这个道理。

    ” 虞台长看着他。

    微微眯了眼睛,唇边那点柔和的谑意不见了,大概是真的生气了。

     刑鸣不敢再顶嘴,也望着虞仲夜。

    一向冷冰冰的地方突然有了人气儿,于是那点在乎、酸楚、心痛从心里的犄角旮旯处全翻腾出来,再从他的眼底泄露出去。

    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,时间久了点,虞仲夜才问他,如果来的是南岭,你打算做什么? 这个问题倒把刑鸣问住了。

    如果来的是南岭,是义正言辞地教育年轻人务必洁身自好,还是顺势而为就把人上了,他确实没想过。

     见刑鸣发愣,虞仲夜笑了,说,我来教你。

     刑鸣还没来得及反应,虞仲夜的吻已经欺了过来。

     上下两片唇被另一双唇柔柔含住,轻轻吮吸两下,舌头转眼钻入口腔。

    被这个男人一只手强硬地摁住后脑勺,刑鸣轻哼一声闭上眼睛,没反抗。

     他们抱着躺倒,腻腻歪歪地吻着。

    火从舌尖烧开,全身都着了。

     直到察觉下头一件东西硬邦邦地顶着自己,刑鸣如梦方醒,放弃顺从开始抵抗,夺回自己被虞仲夜含着抚弄的舌头,嚷起来:“你说了放过我!” 虞仲夜真的停下来。

    他微微皱眉,一瞬不瞬地注视刑鸣的眼睛,看似思考良久。

     然后很认真地说,我悔了。

     第71章 我悔了。

     刑鸣一时惊住,他没想过这个男人会言悔,还是这么直截了当的三个字,简练又霸道,简练得近乎轻描淡写,霸道得好似天理昭昭。

     想了想,大老板可能是示弱了,也可能是精虫上脑暂时哄他的。

     刑鸣吃不准对方这一声悔里到底蕴含几重意思,仍憋着一口气捋也捋不顺,打算顽抗到底。

    先前的顺从出自这段时间累积的惯性,既已断了这层上司潜规则下属的关系,名不正言不顺,我一个直男,凭什么还得跟你睡。

     虞仲夜粗暴地握着刑鸣的下颌,强迫他与自己接吻。

    两颊肌肉被捏得发酸,刑鸣无力紧闭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