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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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想到什么,指喃?O尖神经性地刺痛,难堪让手指蜷缩。

    但十年的光阴不会虚长,我很快完成了自我开解。

     下有对策。

     怯懦逐渐向本能让步,愈发不可控的欲望让我没法住口:“抱歉,我记得以前……” 以前,多禁忌的词汇,提到它就是在强行打开潘多拉魔盒。

    突然卡壳,我没办法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 裴雁来波澜不惊:“林助,人会学习,这是常识。

    ” 红细胞一百二十天就能更新一次。

     他分明是要和过去的总总划开道,干脆地把数年的鸿沟横在我面前,告诉我今非昔比,不要再玩回忆往昔的游戏。

     我挺难过,但无名火却压过郁结,骤然蹿高。

     变的不止他一个人。

     时至今日,我也学会假模假样地说着违心的话,无声冷笑:“你说的对。

    ” 确实带着赌气的意思,我点头离开。

     走到办公室门口,明明手已经按下了门把。

    但就在这一刻,我意识到出门就是举白旗,我不能一直在他手下当个输家。

     我抬起头,朝他不熟练地笑,表情应该挺不错。

     “人是会变的。

    ”我身上的刺冒了尖,也不知道到底想捅伤谁,“可药店里明明已经有了更好的眼药水,你裴雁来却只肯用从前那款。

    ” 叙旧 李阳鸣的案子非常棘手,我是裴雁来的助理,虽然只打辅助,处理琐碎的事务,但也累得像狗。

     法律这行,精力不够充沛真的做不来。

     两周多的时间在忙碌中飞快地流逝,而我大部分的时间耽搁在了路上。

     地铁、出租、甚至公交,四十分钟起底,上不封顶。

    以至于我现在看到四个轮子的就打心眼里发怵。

     正常情况下,李阳鸣案结束之前我是别想有休息时间的。

    在法律这个圈子里,九九六的工时并不常见,多的是零零七。

     ――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工作,不需要睡眠,一周连轴七天。

     但事有意外。

     这周日傍晚,天刚擦黑,我和谢弈囫囵在路边吃了几串烤腰子,还没灌进两口雪花,就接到微信消息。

     是工作群。

    裴雁来发了通知,说是晚上放掉,让我们回去好好休息。

     “奶奶的。

    ”谢弈耷拉的眼瞪圆:“今天不是愚人节吧?国外回来的就是不一样,还挺讲究劳逸结合。

    ” 我也意外:“祖宗。

    不是在做梦吧。

    ” 谢弈给我夹了一颗油光锃亮的饱满花生米:“来,替我谢谢你老同学。

    ” “……”我吃下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