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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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――是血。

     “啪嗒”。

     远处闹出什么重物落地的动静,紧随其后的是慌张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 “裴雁来,我……”我有点儿慌了。

     “别动。

    ” 裴雁来突然单手钳住我的下颌。

     他姿态从容又冷静,我奇异地获得一种安定。

     我说好,然后裴雁来的手指攀上我的耳垂。

    常年搏击射击有氧无氧,他指腹粗粝,擦过胀痛的位置,好像是在取下什么勾进肉里的玩意儿。

     有点痛,但想到施予我疼痛的是裴雁来,野火燎原般的麻痒登时自尾骨而上。

     见鬼,我有感觉了。

     过程很短暂,于我而言却异常漫长。

     裴雁来取下来的居然是一枚鱼钩,拽两下,发现还连着长长的鱼线。

     ……我在陆地上被人给钓了,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离谱。

     身后,脚步和喊声由远及近。

     我面无表情地自嘲:“怎么说?开门红,好兆……草!” 耳垂骤痛,我没忍住骂出声――裴雁来不声不响地捏住我渗血的伤处,像是想从里面榨出什么。

     下手真狠。

     松开时,他食指和拇指上都沾了红。

     “恭喜,”他三两下把血抹在我眼角:“穿了个耳洞。

    ” -------------------- 他就吃这套 春日梦 鱼钩是弯的,这洞打得很刁钻,如果能看到横切面,应该是自下而上的弧线。

     耳钉捅不进去,因此裴雁来的耳洞说并不成立。

     开了船,我才知道甩杆钩我的人叫程含英。

    他皮肤很黑,但五官英俊硬朗,英文名Gavin,听梁心说是郁行野的狐朋狗友之一。

     他的女伴叫Jane,一头蓝黑色卷发,个子娇小,长得甜美,大多数时间说话细声细气的,职业是美妆博主。

     我倒霉是真倒霉,但不幸的万幸,鱼钩是全新的,没生锈,Jane又是护理专业毕业,改行前还在三乙医院做过一年护士,耳上的伤口也被她妥善处理好。

     海钓不是件容易事,船行进中海水分拨,所以没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