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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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脸,哪怕是小心翼翼挤出来的呢。

    陈苹现在可是快成哑巴了,总共的一天不超过五句话,人也迅速消瘦下去,两腮憋下去,眼睛滴溜溜的大,好像万物在他眼里都是死了的一样,他也是死了的一样。

     他这样出去,自然而然招来了闲话,不止一个村民在赵光伟跟前嚼舌头,充满轻蔑地嫌弃陈苹耷拉个死人脸,给村子招晦气。

    他们指责的声音也落到赵光伟身上,夹枪带棒地骂。

     赵光伟通常是阴着脸,偶尔被惹毛了他才回嘴几句,这样的回嘴他只对村里同辈的小年轻说,在上了年纪的老人面前逆来顺受,憋屈地很。

     赵光伟是没想到这个冬天那么漫长,那么的难挨,人心和冬风一样呼呼地穿墙而过,以前他哪里受过这么多闲言冷语?他再软的好脾气在这个冬天也硬起来了,生生磨出了棱角。

     陈苹倒是无声无息,赵光伟问他话,他还是特别毕恭毕敬地叫他光伟哥,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,可赵光伟觉得陈苹那样子是在打自己的脸,他心知肚明他对人家做了什么,这样一来在陈苹面前脖子低地更低了,几乎都不像以前那个神采奕奕的赵光伟了,成了一个虚伪懦弱的男人。

     赵光伟完全没想到他们还会做第三回那事。

     那天晚上点着蜡烛,赵光伟就快要睡觉了,陈苹走了进来,赵光伟脸上很惊异,吃惊地看着陈苹。

     陈苹脸上风平浪静,好像身经百战一样,他走进来自顾自低着头解衣领的扣子,问赵光伟,光伟哥,你今晚上要不要。

     “要什么?”赵光伟瞳孔都抖了,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。

     赵光伟想起来了,前几天村长家那个侄子王昌吉又来核桃地奚落他,两人吵起来了,差点动了家伙,王昌吉嘴里不干不净,说的都是脱裤上炕的下流事,那天赵光伟反应的异常强烈,像被戳了痛处一样脸红脖子粗,陈苹不经常出去,这闲话肯定是传了两三天才传到他耳朵里。

     陈苹面无表情地解开了扣子,他自顾自躺在了炕上,衣裳全解开了,里头赤条条的,轻掩着,他大字地躺在炕上,两条腿叉开,说做吧。

     这一下赵光伟可坐不住了,他火急火燎地把陈苹衣裳扣上,说你回那屋去,别来这屋里,你不用这样,我也不至于。

     “你救了我,我报答你,应该的。

    ”陈苹把脸侧过去,埋在枕头里,说。

     赵光伟咽了咽喉咙,震惊地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陈苹握住他的手,屏住气牵它来到自己胸前,他抓着那只手在自己胸上捏了两下,轻轻的,隔着层布料冰凉凉,可是又软又嫩。

    他感受到男人地呼吸立刻就呆了,赵光伟劲一下上来,瞬间把灯吹吹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