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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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周围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,咖啡馆不复安静,点单、交谈、收银都要发出声音,研磨机嗡嗡作响,轻快的民谣进行到了副歌部分。

    隔着玻璃,马路上车来车往,偶有几声催促的鸣笛,行人经过窗前,也发出匆匆的脚步声…… 环境太吵闹了,盖过了郑飞鸾的嗓音。

     所以,何岸想,他一定是听错了。

     第五章 郑飞鸾长久没等到答复,笔尖一顿,撩起眼皮看向他:“你不同意?” 何岸没作声。

     指甲掐入掌心肉里,一毫米,又一毫米,掐痕渐红渐深。

     郑飞鸾见他这样,语气才勉强缓和了些:“某一项不同意,还是三项都不同意?” “孩……孩子。

    ”何岸问,“孩子也要拿掉吗?” 郑飞鸾笑了:“不然呢?” 这三个字问得礼貌又真诚,也薄情寡义得很。

    何岸一下捏紧了拳头,指节泛白,掌心深陷的几道红痕被掐破了皮,洇出血,染红了指甲顶端的半弧苍白。

     他闭上眼,急促喘了几口气,反复告诫自己别畏缩,想讲什么就大胆讲出来。

     不敢反抗Alpha的恐惧只是心理作用,可孩子是活生生的,它就在你肚子里,全凭你的勇气才有机会活下去! 掌心的刺痛化作一柄利矛,击破了Omega本性里对Alpha的绝对服从,在那根珍贵的脊梁折断之前,何岸逼迫自己喊了出来:“请让我……让我留下孩子!” 郑飞鸾眼眸一沉,厌烦且极轻地“啧”了声。

     长期在社交场合行走的他很快就择了一顶友善的面具戴上,将纸张推前少许,温声问道:“容我问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何先生,你在哪里高就?” 何岸不明白他的目的,回答道:“在附近的宠物店,拐角那家,叫做‘爱宠城堡’。

    偶尔隔壁花店缺人手了,我也会帮着送送花。

    ” 劣质的蓝色圆珠笔在郑飞鸾指间打了个转。

     他谑笑道:“宠物店?” 似乎这是一个相当滑稽的答案。

     下一秒他敛起笑容,直身坐正,左右手肘分开撑于桌上,十指交错在前,目光压低,直视着何岸,眼神中释放出了不容忽视的压迫感――那是他作为一个领导性格的Alpha在谈判桌上惯常使用的控场状态。

     顶级信息素浓度,我之天堂,彼之地狱。

    连强悍的Alpha都扛不过几分钟,何况一个被他标记过的Omega。

     果不其然,何岸剧烈地打了个冷战,瞳孔骤然缩紧,整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