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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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才知道,原来小时候生病的时候觉得难熬,不是因为没有药。

     而是那时候,身边所有人都盼着他死,无一人盼着他好。

     姜娆收拾好这一屋子的凌乱,回来后关严了门与窗户,将药端给他喝,“没有糖,你将就一些,只喝药吧。

    ” 苦味、甜味,对容渟来说并无区别。

     他仰着下巴乖乖喝了药,她给什么他喝什么。

     随着大口吞咽的动作,脖颈中央线条凌厉的喉结上下移动。

     身上披着的外衫,这时微微散开一点。

     现出的胸膛上,布满了交叉杂列的伤痕。

     姜娆别开眼,但已经看到了那些伤。

     她知道他颈后、肩头也伏着几条深深的疤痕,怕是上了战场的战士都没那么多伤,“你的那些伤,都是从哪儿来的?” 容渟见他敞着衣口她就不再看他,默默的,又把外衫领子往中间拢了拢。

     “练武时受的伤。

    ” 换有小时候被嬷嬷抽打出来的伤口。

    皇后想用鞭子,把他驯化成一条听话的、毫无主见的狗。

     但不想说给她听。

     这些破事,他一人背就行。

     …… 药效渐渐发作,姜娆看着容渟明显眼皮沉重起来,便在一旁等着,想等着他睡着了,自己再偷溜回去。

     但他的眼睛才闭上了一小会儿,就会霍然睁开,盯着她看一会儿,眼皮不敌药力,又沉下去。

     但很快,又会睁开眼睛,盯着她看。

     往复许久,姜娆觉得这也不是个办法,想着兴许她走了他就能安稳睡着了,说了声“我走了啊”,起身欲走。

     手却从身后被人一下拉住,“别走。

    ” 他那声音像是欲哭的小孩,声线听上去滚烫,“我难受。

    ” 姜娆无奈又坐了下来,抽了抽手,却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