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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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眼了,哪有人的眼会是金色的?” 孟怀泽眉间却微微蹙起来,许久没吭声。

     等那一行人走了,孟怀泽关上院门转过身来,院中空空荡荡,他开口问道:“是你干的?” 海棠枝被风吹开,邬岳正坐在上面,俯视着他。

     他答得漫不经心:“你知道他们怎么说你?” 孟怀泽眉间一跳,恍然明白了方才那行人的反应究竟是为何,开口话语间却是不动声色:“他们想说什么便说什么,事情如何自己心里清楚就行,何必非要与人辨个分明?” 邬岳笑了一声,颇有些轻佻地学着那些人的语气道:“孟大夫好福气,不仅白得了一个女人,还顺便多了个儿子……” “邬岳!”孟怀泽仰头看他,眉间紧蹙,“这些话你也往心上听?” “别人说与不说无所谓,我往不往心上听也无所谓,倒是孟大夫,”邬岳坐在树间,嘴角勾着笑,低头看着孟怀泽,“别再真生出这样的心。

    ” “邬岳!”孟怀泽低喝。

     邬岳收了笑,神色逐渐冰冷下来,他从树上跳下来,金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孟怀泽:“我再问你最后一遍,你要不要这二人走?” 两人离得近,似是连那条狼崽子身上的温度都能感受到,孟怀泽有些不合时宜地想,他们已经又有好几天没离那么近过了。

     他逼着自己移开了眼:“这件事我们已经说过了。

    ” 邬岳的目光宛如实质,即便不看也压得孟怀泽难以呼吸,良久,耳边传来一声轻笑。

     “好,很好。

    ” 邬岳转身便朝院外走,孟怀泽心中一痛,手间的动作先于脑中思索,想要抓住邬岳的手腕,却只来得及抓住邬岳的衣袖一角,连那面料触感都未感觉到便又滑走。

     孟怀泽的睡眠越来越差,似是又回到很多年前他以为邬岳走了的那段时间,明明困倦不堪,却成夜成夜地睡不着觉,即便偶然能睡那么一小会儿,也会很快便被噩梦惊醒,或许连噩梦也算不得,那么短的时间里能做什么梦呢,不过是心底的不安作乱。

     窗外夜色深重,寂寂无声,孟怀泽闭着眼胡思乱想,若是再如当年那般病得快死了,是不是邬岳也会像当年一般突然出现。

     想完了他禁不住因为自己的荒唐笑起来,可不过片刻,这笑也显得荒唐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