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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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漪。

     又抓一把,为自己一天的胡思乱想,再抓一把,为上赶着接放学。

    他犹如猛兽,面对那人时张牙舞爪,此刻背地里就成了困兽。

     见不到想,见到便笑。

    见不到思之如狂,见到便心花怒放。

     丁汉白难以置信,难道他对纪慎语有意思?可纪慎语是个男孩子……他在琢磨什么乱七八糟?! 直坐到夜色四合,他起身走了。

     翌日一早,丁延寿喂鱼,只见一池被撑死的鱼肚白,好不冤屈! 第34章我这个人怎么了? 家里如果有什么好事儿,可能需要问问是哪位活雷锋干的,要是有什么坏事儿,丁延寿准第一个怀疑亲儿子。

     幸好他的亲儿子坦荡无边,敢做就敢认。

     丁汉白大方承认祸害了那一池鱼,在饭桌上,没坐自己位置。

    姜采薇心细如发,眼瞅着外甥和纪慎语之间似隔千山万水,问:“慎语,他又怎么了?” 纪慎语猜测是因为青瓷瓶,他以为有了玉童子玉连环种种,一件青瓷瓶不足以令丁汉白生气,然而丁汉白气得离他八丈远,早上出屋碰面甚至抬腿就跑。

     盘中只剩最后一块枣花酥,两副筷子同时去夹,又同时收回,丁汉白觑一眼纪慎语,那人低头喝粥假装无事发生。

    “谁做的枣花酥?做这么几块够谁吃,抠抠索索的。

    ”他口出怨言,夹起那块儿搁纪慎语碟子里,撂筷子就走。

     纪慎语吃惊地抬头,想不到丁汉白生气还这样照顾他,于是咬一口离席,追出去,在大门口撵上。

    丁汉白躲不能躲,问:“你有何贵干,吃都堵不上嘴?” 纪慎语说:“你也吃。

    ”他举着剩下多半块,举到对方唇边。

    丁汉白鞋跟抵着门槛,无路可退,张口被喂了一嘴。

     甜丝丝,软绵绵,酥皮酥掉他半身。

     他从未如此细嚼慢咽过,一粒渣儿都咂摸半天,而喂他的纪慎语早离开不见人影,他却天赋异禀,对着空气生生涨红脸面。

     丁汉白没开车,没敢开,怕自己失了准头又撞掉保险杠。

    他边走边自嘲,从出生起就一直任性妄为地活着,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