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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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纪慎语更不好过,遁地也捡不回丢掉的脸面。

    如斯直白,近乎赤裸,他以往清心寡欲只知道学艺,认了隔壁那位,什么不正经的都无师自通了。

     那一页页鱼水交欢的图画叫他惊愕,却也实打实给他启了蒙,只是他怕疼。

    大概是磨手指头的缘故,反复经历,就对痛楚熟悉敏感许多。

     拿不上台面的,无法宣之于口的,纪慎语蜷在被中脸红心跳,断断续续琢磨了半宿。

    而丁汉白早已呼呼大睡,纸笔搁在枕头旁,纸上一幅生动的画。

     第二天清晨,纪慎语早早躲去前院,生怕与丁汉白对上,后来又跟丁延寿去玉销记,让师父的一身正气消消他的偏斜思想。

     如此躲了一天,打烊前给伙计们发过年红包,而后就放假了。

    傍晚归巢,他在饭桌上没看见丁汉白,回小院找,只有南屋亮着。

     纪慎语敲门:“师哥,吃饭了。

    ” 丁汉白说:“不饿,走。

    ” 那人的吩咐向来掷地有声,纪慎语乖乖走了。

    而丁汉白已经闷在机器房整天,钻机没停,取了最好最大的一块玉石出胚细雕。

     夜里,纪慎语洗完澡坐在床上看书,看得入迷,没发觉机器终于关停。

     南屋一黑,丁汉白立在门当间活动筋骨,双目清明,步伐稳健。

    他填补腹内空虚,而后洗漱更衣,还将床单被套全更换一番。

    忙活整个白昼,等的就是这漫漫长夜。

     “珍珠,睡了?”他敲门,“有东西给你瞧。

    ” 纪慎语学舌:“不瞧,走。

    ” 丁汉白说:“雕了一天的好物件儿,真不瞧?” 勾人好奇,纪慎语更改主意。

    他捧着书,待丁汉白进屋后引颈张望,似乎看见一座巴掌大的玉石摆件儿。

    丁汉白绕到床边坐下,从后抱着他,奉上那东西。

     浅冰青的玉,光泽莹润,触手生温……雕的是二人交颈。

    广袖繁纹,鬓发散乱,如他们此刻一前一后的姿势。

    胸膛贴着肩背,前方那人衣襟半敞,坦着肩头锁骨,两腿微微敞着,没穿裤子…… 纪慎语不是慎语,是失语。

    丁汉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