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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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云腿小黄瓜,半截玉米碾成粒,打鸡蛋做了盆炒饭。

     丁汉白套着衬衫吃,那二老走了,只有纪慎语守着他。

    他问:“这是正宗的扬州炒饭么?” 纪慎语说:“扬州人炒的,你说正不正宗?” 丁汉白又来:“扬州人怎么不给煮个汤,多干啊。

    ” 纪慎语骂:“师父打那么重,把你打得开胃了吧!”他一脸苦相,不知道丁汉白得有多疼,偏生这人还一副浑蛋样子。

    骂完,乖乖地嘱咐:“汤慢,你去看着电视等。

    ” 丁汉白痛意四散,端着一盆炒饭转移到沙发上,演的什么没在意,只想象着以后自己当家,谁还敢打他?他天天回来当大爷,吃着正宗的扬州炒饭,吃完抱着正宗的扬州男人春宵一夜。

     客厅的灯如此亮着,姜漱柳放心不下,敛了几盒药拿来。

    好啊,那挨了打的靠着沙发呼噜呼噜吃,厨房里还阵阵飘香。

    她一瞧,惊道:“慎语,大晚上你熬鱼汤?” 纪慎语守着锅:“师哥想喝汤,我看就剩一条鱼了。

    ” 姜漱柳问:“他要是想吃蟠桃,难道你上王母娘娘那儿给他摘吗?” 受了伤当然要补补,可纪慎语不好意思辩解,更不好意思表态。

    他上不去王母娘娘那儿摘蟠桃,但一定会毛桃油桃水蜜桃,把能找的凑它个一箩筐。

     及至深夜,丁汉白喝了鱼汤心满意足,一挨床如躺针板,翻来覆去,像张大饼般来回地烙。

    其实也没那么痛,他脱衣服那招叫釜底抽薪,算准了他爸不忍下手狠厉。

     但关心则乱,纪慎语里里外外地进出,仿佛丁延寿是后爸,他才是亲爹。

     这一夜,这一大家子人,除了丁汉白谁都没有睡好。

    二位父母嘴硬心软,心疼儿子半宿;其他徒弟自危,生怕哪天蹈了覆辙;纪慎语更别提,醒来数十次看丁汉白的情况,门口小毯子都要被他踏烂。

     偏逢老天爷通人性,没一人心情明朗,一夜过去天也阴了。

     丁汉白卧床看乌云,支棱开手臂,瞧着傻乎乎的。

    没办法,第二天皮肉肿得最厉害,关节弯折痛不堪忍。

    他听见脚步声喊道:“珍珠,过来!” 纪慎语出现在门口,海军外套白衬衫,脚上一双白球鞋,青春洋溢。

    他探进来:“我赶着去店里,怎么了?” 丁汉白气道:“我都残废了,你还去店里?人家佟沛帆是怎么照顾残疾人的,你能不能学学?” 纪慎语说:“你欠下的单子都能糊墙了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