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

关灯
    邪宗傀儡咔嚓歪脖,吊起胳膊肘,软绵绵拿起茶壶开始填茶,谢故白不得已只得照做。

     鹤承渊则是神情散漫独坐一桌,早早便不客气给自己添满茶,茶杯捏在指尖摆弄,时不时倒几滴在桌面,细听茶水冲刷纸花的声音。

     没有眼睛,确实有些麻烦。

     他举到唇前轻嗅茶味,余江的龙井茶酥与这香气相同,普普通通的茶。

    他食指摩挲杯口,扯出揣测的笑意,随意托腮“凝视”沈知梨那方。

     谢故白为沈知梨添好茶,移过杯子,“阿梨,这茶没有异样,是普通茶。

    ” “可是......花......” 谢故白瞥了眼地上一摊褪色的红花,一抬眸就见对桌的鹤承渊望着他,鹤承渊手指轻推茶杯倾倒水流下桌,桌边红花成了一摊壮观的白花。

     他缩起眼眸,看不明鹤承渊究竟想做什么。

     这时,傀儡已端杯,将茶一饮而尽,说是喝了,但他们脖子的线早已嵌入皮肉,那些茶从他们脖子断裂处又全流了出来。

     一杯如此,两杯如此,三杯还是如此。

     沈知梨端着茶,久未入口,这杯茶瞧着别无异样,但真要喝下去,是死是活那可就不知了。

     谢故白端茶往地上一洒,“阿梨,将它倒了。

    ” 沈知梨闻言照做,一连倒了三杯,最后一次洒在自己脚下,红花变色,聚在脚下,好似白色的影子。

     谢故白:“这杀奴不一般,别靠他太近。

    ” 脚下出白影事才算解,这杀奴“一眼”破解傀儡师的饮茶阵,横竖看他都不简单。

     沈知梨:“怎么了?” “阿梨为何要与这种人为伍,手起刀落,杀人如麻,指不定哪日就伤你性命,他口中的救命之恩,切勿当真,警惕为好。

    ” “我知道了。

    ” 谢故白对鹤承渊意见太大,没必要做无谓的辩解,相争输赢,沈知梨随意点头应过此事。

     这茶也品了,接下来......恐怕就是观戏了。

     下一刻,台上木质地板咯吱作响,戏子脚步轻盈拨开红纱捻花而出,丧乐随步伐时缓时急。

     她头面点翠,眼波流转,凤眼含媚,脚踏云步,软裙垂跃,像个调皮又抑制喜悦维持优雅的大家闺秀,钗满簪花,珠串耀眼,尤显华贵。

    这时又一人登场,手携书卷而出,十指悬丝,面色苍白,身穿红袍,头戴官帽,两侧长翅因抑扬摆头鲜活晃动,是个状元郎。

     女子唤他一声,“薛郎。

    ” 戏便开唱,可这面色煞白的男子却封嘴不言,由女子叙事。

     这戏所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