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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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肯,还把我的人给送走了?回来服侍我不成吗?” 说罢,永宁怒气冲冲地走了,永嘉心虚地摸了摸鼻子。

     和裴清待久了,她张口说浑话的功夫也渐长。

     - 圣驾是十二月初返京的,陆平的信是十二月初到行宫的。

     永嘉成婚之后没过多久就伴着圣驾南巡,这位一心想扳倒裴清的司礼监秉笔太监留在了宫中,一时间竟没寻到让永嘉公主搜寻裴清罪证的机会。

    陆平掐算着南巡最多也就五六个月的功夫,再急不急于一时,就在京中翘首等着。

     等着等着,等来了永嘉公主随裴清留任杭州的消息。

     陆秉笔急了,三年,别说仇人变夫妻恨意变浓情似水,就是孩子也该有一两个了,也不知永嘉公主还记不记得他说的话。

    但眼瞧着这京城里头有一个王爷快一命呜呼了,公主再过些日子就该回京奔丧了。

    虽如此,但还是提前给公主写一封信的好。

     陆平的信永嘉是藏起来看的,裴清仍旧不知她曾经和司礼监秉笔做过交易的事情,还是不必让他知晓得好。

    她对于陆平全然是采用一拖再拖的战术,拖到陆平发觉自己压根儿不想帮他的时候就好了,但是如今有信来,想是他还没有罢休。

     永嘉原以为信中只是催着她尽快寻裴清的错处,可是读了一会儿的时候,她的眉就渐渐地蹙紧。

     信中言晋王的身子江河日下,最多只能撑到明年三月。

    永嘉与晋王并不熟悉,但印象之中晋王哥哥的身子是很爽朗的,而且只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,正是风华正茂时,怎么会病得如此凶险? 更让永嘉心慌的是,信中又言,近日京城之中流言四起,言裴清先前所立多桩大案皆有猫腻在其中,且该流言言之凿凿,甚至不知从哪儿传出了些实据。

     两桩事情一加起来,信中的意思就是,待她回京奔丧之时,就是一举拉裴清下马之日。

     信的最后,附了一张药方子,是避子的汤药。

     永嘉在暖炉边读罢信抬起头,眉蹙得极深,再递给月若看了。

    暖炉里的炭火烧得旺,红彤彤的,永嘉若有所思地盯了一会儿,最后将信纸放入了暖炉之中。

    白黄色的信纸被火舌吞噬,卷曲成黑色的灰烬,一点点消逝。

     月若倒吸一口凉气道:“晋王殿下......怎么会这样呢?” 永嘉紧皱着眉摇了摇头,道:“晋王哥哥的事情我们不知道......但是估摸着年后我们就该启程返京了,流言四起,这是盘算着他孤身一人留在杭州时拉他下水,他不在京城,百口莫辩。

    ” 月若震惊道:“是谁想拉爷下水呢?是陆平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