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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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以。

     文羚失望地望了他一会儿,转身面对着窗外,看着飞速刮过机翼的云层。

     “小时候我总以为云是又暖和又软的,总想上来躺一躺,谁知道它是冷的,还会冻伤我的手。

    ” 他背对着梁在野小声嘀咕,抱着腿无聊地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 “……”梁在野烦躁地捋了一把头发,朝后仰躺过去。

    嗬,真是个祖宗。

     半个小时过去了,文羚还望着窗外。

     “养院儿里,别让我看见,死了也别跟我哭。

    ”梁在野皱着眉说。

     文羚没有再与他讨价还价,顺从地靠在了他肩头,仰起脸亲了亲梁在野的下巴,轻声说谢谢。

     下巴被蹭得发痒,梁在野紧皱的眉头舒展开,拿起杂志躺了回去。

     文羚知道趁着梁在野心里出现转瞬即逝的内疚时,一定要抓住机会索要一些平时得不到的东西,大概率会赢得同意。

     他沦落到为了生活亲吻和做/爱,那就得把金丝雀这项职业做得融会贯通,搂上男人发达有力的腰,用示弱赢得怜惜。

     文羚困倦地靠在他身边,克制不住地去想梁如琢。

     在美术馆里,梁如琢强行把他抱上洗手台痴迷地叫着嫂子吻他。

     一瞬间他觉得,他把梁如琢弄脏了,一瞬间又觉得,梁如琢把他的爱踩脏了。

     可他还是他的星星。

     爱一个人就是打心底想要保护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给梁如琢挡酒,不忍心看见那张温雅的脸和同桌庸俗的客人们一样醉得粗糙发红。

     他的腹肌轮廓像被刻刀或者ps修饰过的,和画室的塑像一样含蓄富有美感,令人赏心悦目。

     和梁如琢躺在床上的时候,文羚忍不住借着酒劲儿去摸,他对富有美感的东西没有抵抗力,他会怀着怜悯之心抚摸画室里的雕塑复制品上的裂纹和颜料,尤其是美第奇的维纳斯。

     梁如琢好像笑了,自己掀开衬衣给他看,指给他看腹部侧边的一个弹疤。

     他不允许别人在他的维纳斯身上乱打孔,这太让人心碎了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去吻了那块圆形的疤痕,然后清楚地感觉到梁如琢的身体颤了一下。

     他抬眼望梁如琢,发现他也正注视着自己,深邃的眼睛里有某些情绪在翻涌。

     梁如琢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体底下,低声问:“嫂子心疼我吗?” 文羚愣着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     忽然发觉手被梁如琢牵起来,按到他腹侧的弹孔上:“老大朝我开枪,我身上有五枚弹孔,这一枪是最疼的。

    ”他的声音很轻,柔和地冲击着文羚的鼓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