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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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后来,一切变了样。

     齐洺现在喜欢他,但这份喜欢能撑多久?一年?五年?甚至十年?十年后,他四十四岁,到了那个年纪,他还能再一次走出来吗? 不如,就别开始。

     室内仍旧安静。

    齐洺自说自话了几个来回,早就压着一股火,现下一腔真心都剖白了,面前这人还一副无欲无求无所谓的模样。

     “你这是拒绝我的意思?”齐洺语气生硬起来。

     他又等了片刻,邓时礼都没说话。

    得,那就是默认了。

    齐洺动作僵硬地把邓时礼的左腿放下来,他蓦地站起身,盯着邓时礼的脸。

     “我操你妈,你个瘸子真他妈行。

    ”齐洺恼羞成怒地踹了脚一旁的破烂木椅子,木椅被踹倒,哐啷一下,散了架。

    他握紧了拳头,像愤怒的公牛一样哼哧喘气,眼眶红红的,不知是气得,还是怎么的。

     最后,齐洺怒气冲冲地甩了门,离开。

     再一次的离开。

     应该不会再来了。

    邓时礼深呼吸一口气,手中的纸张倏尔落到地上。

    他急忙弯腰捡起来,仔细吹了吹,放进了那个装着新衣服的抽屉里。

     *?Y-----H-----F-----W-----°-----D-----J-----L-----J? 象征着万象更新的春节,疫情骤然大规模地爆发。

     每个人都自觉戴上了口罩。

    政府把关严厉,多数人都未按时返工,在家中消遣,不出门,不给基层工作者添麻烦。

    澡堂子也关门了。

    邓时礼呆在家里,隔五天才出门,买一次菜。

     这天他从外边回来,感觉身子有了些细微的变化。

    他没太在意。

    没落到自己头上时,人们大抵都下意识忽视了潜在的危机。

    第二天,邓时礼起床时,发现脑袋一抽一抽地疼。

    他一摸额头,滚烫无比。

    他的喉咙也嘶痒起来,他不受控制地咳了咳。

     发烧来得迅猛又突然,他一边咳嗽,一边浑身发抖,残疾的左腿间歇性地抽搐,此时电视里正播报着最新的疫情消息。

     在这一刻,邓时礼想了很多。

    他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