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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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又听月陇西正经问道,“怎么啦?为何不跟我说话?就因为我亲到你脖子了?” 卿如是咬了咬后槽牙,头埋得更低了些。

     月陇西的声音如同魔咒,围绕在她耳畔,“还是因为我亲到你脖子,你就不好意思了?” 卿如是皱紧眉,侧过头去。

     “大家都是有过相看经验的人,不过是亲了个脖子,怎么定力这么弱?”月陇西一口一句“亲到脖子”,三句不离“亲到脖子”,张口闭口都是这四个字,愣是打着窒息三问的幌子存心让她羞臊。

     卿如是仍不说话。

     月陇西微一挑眉,状似恍然,随即温声教导道,“你别担心,亲一口是不会怀孕的。

    ”顿了顿,见卿如是瞪大眼看过来,他才慢悠悠说完了下句:“洞房才会。

    ” 卿如是一根笔甩过去砸他胸口,羞愤不已:“月陇西?!” 月陇西笑,接住她砸到自己胸口的笔,递过去,“嗯?陇西在。

    卿卿?” “亲什么亲!别提这事儿了!”那笔的笔尖被砸乱,卿如是气急败坏地接过来往朱砂碗里沾,又在碗边捋毛尖,一抬头就见月陇西握拳抵在唇边笑。

     被他一笑,卿如是好不容易稍缓下来的脸色又滴血似的红。

     好半晌也没消下去。

     卿如是让月陇西麻溜离开这个房间。

     月陇西笑了笑,拖着字音,懒声道,“遵命,卿卿。

    ”转过身时,他眼中的笑意更盛,抬手抚过自己的唇,他挑起眉,轻舔唇角。

    嗯,卿卿味的。

     还没正式剖明心意,他就已经开始期待今生的洞房了。

     彼时喝了苦药进去的月陇西,此时又春风满面地出来。

    斟隐叹了口气,看破一切。

     日头逐渐下去,房中挑起灯火。

    卿如是将重审好的文章整理出来,抬眸见外边天色已晚,自月陇西离开房间后就没回来过,饭菜倒是给她备好了,她却顾不得吃饭,拿着两沓文章,往卿父的院子去。

     这文章她来重审虽是经过月世德口头同意,但这名单不定下来,就随时有被更改的可能,她得先去找卿父将选定的人名记下来,明日公布。

     累了一整天有些困,卿如是打了个哈欠,迷迷糊糊走到院口,隐约听见里面有人说话,似乎除了卿父,还有卿母?甚至……月陇西?正揣测着,一阵欢声笑语传出来,着实惊醒了她。

     “???”卿如是匪夷所思,守院门的是卿父从家里带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