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

关灯
    卿如是摇头,拿纸写下:可以戴面具去吗?若是不必出声,那就去。

     叶渠希望她拒绝,于是想都不想,回道:“不能戴面具,必须得露面。

    ” 卿如是一怔,微叹了口气,颔首写道:好罢。

     “???”她这般仗义,叶渠都不忍心诓她了,可如今话已出口,再要挽回也不见得明智,届时两边都讨不了好。

     卿如是把修复者是月一鸣的消息告诉了叶渠,并叮嘱他不得外传,只说感谢他为解她的惑忙里忙外这么些天,如今她知道真相,便也应当如实相告,以免他再为此事费心。

     多么善良的孩子啊。

     自那日月陇西从他手中拿了画后,他就知道这秘密,却没有告诉青衫,现在人家得知了消息却赶来告诉他。

     一时之间,叶渠愧疚得都不想看见她。

    催促她探望完了就赶紧走,留在这里太折磨人了。

    简直是人品之间的惨烈对比,高低立见。

     卿如是被赶得莫名其妙,走前还特意询问他何时何地与月氏子弟相见。

     叶渠略一沉吟:“三日后的午时,地点小楼,顺便还可以一起在小楼用个膳。

    ” 卿如是颔首。

     她从采沧畔出来,先去换了衣裳,牵上马,沿街边慢慢走着,无意识摩挲起腰间的玉石。

     前世月一鸣也将自己的令信和私印给她保管,说什么不打紧的破烂印子。

    那些被自己错过的风月,如今回想起来,空余叹惋。

     痴情错付,情深不寿。

    月一鸣要是早告诉她,她也……她好像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。

     倘若说月一鸣把私印交给她保管,是打着与她坦诚,愿意将身家性命交予的心思。

    那月陇西把令信给她是为什么? 卿如是忽觉心怦,尚不得深意,抬眸一瞥,看到了蹲在街对面正与一些乞丐交谈的萧殷。

     一身白衣蹲在这街边运筹帷幄的气度委实突兀。

    卿如是一眼就看到了他。

     那些乞者衣衫褴褛,蓬头垢面,他却毫不介意,时而附耳低语,时而偏头沉吟。

    虽知道他在算计,但他半分不显阴鸷之色,神色间仿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