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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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廊桥拿回来的毽子,好像有些脏了。

    可怜我一个大男人也不知该如何清理这些东西。

    ” “想知道她口中的崇文先生究竟想了些什么。

    整得跟邪。

    教似的,卿卿觉都不睡了。

    ” “听闻半月后新庙有灯会,我想带卿卿去玩,苦心筹备多时,命人买来灯笼挂满扈沽城。

    料她定被我感动。

    满心期待,最后她却不愿跟我去。

    失算,失算。

    下回问问采沧畔何时能不办斗文会。

    不是我说,他们这文会是否办得频繁了些???都快赶上我跟卿卿行房的次数了。

    整日里为些死物而醋,我也十分无奈。

    ” “翻了几日崇文的书,竟觉他的思想与我幼时杂七杂八想的那些东西差不离。

    虽不能完全通透,但于我而言很好理解。

    我觉得,我也能跟卿卿作知己。

    ” “卿卿去雅庐抄书,竟整日里只煮面条来吃。

    瞧着心疼。

    ” 这一年所记少之又少。

     “兴许是反骨作祟,我近期瞧着惠帝愈发不顺眼。

    ”时间是秦卿被废双手的前几日。

     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继续写。

    日头跳跃了几年,他写道:“谋反,可行。

    卿卿,等我。

    ” 在这之后,又是很长的一段空白期。

     “卿卿……真的不要我了。

    ”日期停留在她下葬的那一天。

     此后,月一鸣再未续笔。

    年少的情思彻底被尘封,化为深情,只行而不言。

     卿如是无意抬手抹了抹眼。

    摸到满手的泪。

     她哽咽着,喉头酸涩。

    忽察觉到余光里站着一个人。

     月陇西就伫立在门边,天光乍泄,倾覆在他身后。

    他就那般凝视着她,眼角猩红,须臾,他忽然抿唇轻笑了声,哽咽道,“秦卿,别来无恙啊。

    ” 话音落的一瞬间,卿如是跑过去紧紧搂住了他。

     顷刻天光覆身,卿如是有种在时空中徒步跋涉,终于回到前世的晕眩感。

    她目光盈盈,颤声唤道,“月一鸣……”几个字咬得百转千回。

    那是一种过尽千山万水后与子重逢的荡气回肠。

     月陇西的眸色愈渐幽深,岁月的沉淀让他对这个名字感到些许陌生,风华已如流水逝,如今的他再不配这桀骜恣意的三字,鲜活明媚的一生。

    再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配得上这三字,包括如今的自己。

     这三字是他痴心妄想的过去,自她死后,被尘封多年,末日余晖为其上了锁,朝阳添了三分色,便沉入海底,再翻不起风浪。

    但还好,他很喜欢听她用这般语气唤他。

     月陇西笑了笑,低头时蓦地眼角猩红。

    他捧起她的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