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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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帝君拂袖而去。

     到了第三日里,下凡的神子神女皆回来了,看到东望宫门外,跪了一片的以天族殿下为首的仙友们,顿时不知所措,未敢多问,也都默默地跟着跪了下来。

     白泽帝君在院子里听到行云来告诉的话,又好气又好笑。

     青蓦告诉行云:“让他们过来回了试题,再忙着跪。

    ” 帝君摆摆手:“你瞧瞧他们,能回什么,连个十岁的小娃娃都比他们明白。

    ” “正是不明白才要师傅教导啊。

    更何况我看他们哪是不明白,分明都明白了,所以才拜您以认错。

    行云快去!” 帝君背过两只手,哼了两声,让行云把他们全都叫了过来。

     青蓦劝道:“他们都是族中娇养的娃娃,都年幼呢,沧海桑田,也不曾亲历过,可悟性品性都不差,您昨日教导了几句,不都是知错了?” 帝君嫌他烦,把他丢在了院子里,自己去了殿中,听完那几滴眼泪的故事,果然在意料之中。

     帝君没再多说什么,只让他们去院中陪他一起等花开。

     晃了两圈脑袋,方才想起昆仑那呆木头不知去了哪里。

    京沂挥着糖人,告诉说,是去找一个小哥哥一起来赏花了。

     行云凑上去,同白泽帝君耳语了一番,两个忽而都眯着眼睛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京沂跳起来,也要听。

     青蓦笑道:“男娃娃女娃娃的事,你一个小娃娃要听什么,吃糖!” 京沂不高兴了,扑进了她七姑姑的怀里,手里的糖蹭脏了她的素净裙子,偏偏还是红色的糖汁水。

     盈阙去了山河宫,宫门外的仙娥告知花玦不在家,尚未归来。

     “哦。

    ” 盈阙从正宫门口走开了,又远远近近地绕着宫墙走了半日,搬开了几块墙砖,钻了过去,又把墙砖塞了回去,再拂开铺在地上的一个草团,下面是一个地洞,进去了,再拽着草团盖上,再辗转几回,便到了归兮台。

     这是花玦曾牵着她走过的一段路,说是他悄悄找到的,他母君都不知道的一条去往归兮台的小径。

    盈阙觉得花皇定然是知道的,花玦却说他有秘法,能躲过山河宫花木的感知,还偏要牵着他的手才不会被发觉,盈阙没有同他争辩。

     “从这儿过去,当心些。

    ” “为何不能直接穿墙?还要牵着手?” “山河宫的一草一木母君都知道,用术法会被发觉的。

    ” “为何不飞过去?还要牵着手?” “山河宫上是有结界的,不能飞。

    ” “为何要牵着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