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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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么罪大恶极的事,亏欠了所有人,所以这辈子就要被惩罚还债。

     不然的话,一个人是怎么会活成这样的呢? 如果什么事都没做错的话,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,才会被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厌恶,恨不得他快点消失的呢? …… “小枳?” 任尘白握住他的手臂:“你不要紧吧?” 骆枳垂下视线。

     他定了定神,把忽然压下去,看着任尘白覆在自己胳膊上的手。

     那只手修长有力,干净地拦着他,衬得又是血又是灰尘的衬衫更难看肮脏到了极点。

     ……直到现在,任尘白也并不知道那天的事被骆枳看见了。

     在点心被扔了的转天,任尘白依然来探望他。

     任尘白一直都很照顾骆枳,给他带漫画书和游戏卡带,给他讲外面的事,温润眉宇蕴着仿佛是天生的沉稳包容。

     任尘白伸出手,力道柔和地摸他的头,对他说点心很好吃。

     他忍不住追问了馅料的细节,在那双温柔的眼睛露出稍许错愕和尴尬、陷入了短暂沉默的几秒里,又若无其事地把话题转移开。

     …… 说是自欺欺人也好,说是饮鸩止渴也罢,骆枳本能地不想揭穿任尘白。

     毕竟即使是演的,这也是世界上为数不多愿意好好对他说话的人了。

     只要不再和任尘白在任何场合发生接触,骆枳就可以凭本事骗过自己,让自己只记得在任家那段好得像是做梦的日子。

     “我看到热搜了……有点担心。

    ” 任尘白说:“带你回家去住一段时间,避避风头。

    ” 骆枳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 不知道是不是着了凉,他这会儿像是被人在脑子里塞了一块生铁,晃一晃就扯着大半边脑仁生疼。

     那不是种太尖锐的刺痛,是一种夹杂着眩晕、恶心想吐和意识发沉的混沌的疼,连带着太阳穴都在一鼓一鼓地跳,那下面藏着的某根血管像是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开。

     骆枳可以去任何地方。

    他还有点钱,住酒店应付一段时间,再租个房子,或者离开本地出去散散心,都是不错的计划。

     唯独不能是任家。

     他不希望在任家再发生什么更狼狈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