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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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过,你我入府时闹了矛盾,以至于妾负气出走,也以至于您翌日中午才给妾调来女婢,可见这矛盾非同一般。

    骄恣蛮横之人心眼向来都小,妾这口气一时半会下不去,不想在外游肆时还看见您的兵卒,这也很寻常吧。

    ”黛黎轻声说。

     “今日是第七日了,你我间再大的矛盾也该消弭。

    ”秦邵宗缠着衣带的长指忽然收紧。

     随着这一动作,还未彻底解开的衣带被他收合在掌中。

     黛黎一颗心却定了许多。

     他来找她说这事,与其说追责或想惩罚她什么,更像是敲打。

    和许多上位者一样,他并不喜底下之人借他名头,凭空捏造指令。

     “确实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妾明日继续出府游肆,会大肆采买首饰与布匹,还会继续将您那个兵长晾在一旁,以此消气解恨,还望君侯莫怪。

    ” 黛黎柔软的手指先是蜻蜓点水般抚上他手背上的疤痕,而后试着掰开他收拢着她衣带的手指。

     她没花多少力气,似乎只是轻轻一挠,那只如虎爪般刚硬的大掌缓缓松开,黛黎勾住自己的衣带拿回:“到明日晚上,恰好是妾来癸水的第七日整。

    那时妾的身子利索了,与君同乐,矛盾皆在榻上说开,如此水到渠成,你我重归于好。

    ” 秦邵宗比她高几近一个头,视线从上往下地落下。

     面前女人双颊浮粉,鬓如墨,眉似黛,额心一点朱砂痣红得宛若沁血,明艳不可方物。

     此时她衣裙凌乱,衣襟交叠处松散无比,露出一片晃人眼的白腻,像上等的奶脂被月华映亮,也仿佛是春日最动人的那片带着馥郁香气的白玉兰,而随着她起伏的呼吸,能窥见雪色颤巍巍。

     室内有盏豆灯忽然灭了,秦邵宗的眸色暗了许多。

     而再看面前人,她身上那抹惊人的秾艳却分毫不少,甚至随着光线由明转暗,更多了几分令人浮想联翩的慵懒。

     黛黎一直没听见他说话,将衣带收回后抬眸一看,险些被此时秦邵宗的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