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 金屋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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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建元二年(公元前139年),未央宫椒房殿内,青铜熏炉中青烟袅袅升腾。

    十五岁的刘彻手中把玩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鎏金屋舍模型,这是三日前平阳公主送来的及冠礼之物。

    据说胶东国的工匠耗费百斤黄金将其熔炼而成,檐角悬挂的玉铃铛上刻满楚国巫文,轻轻摇晃,竟能发出陈阿娇的笑声。

     “陛下可知金屋诺言的重量?” 暗香浮动之际,刘彻猛然抬头。

    只见本该守卫殿门的羽林郎们尽数昏倒在地,月光中,一个头戴傩面、身着灰袍的人伫立其间,其腰间悬挂着一枚眼熟的夏代龙纹玉坠——正是两年前刘彻在上林苑射鹿时,从枯骨堆里捡到的那枚。

     傩面人指尖轻轻划过金屋模型,内壁上顿时浮现出血色文字:“以情易权”。

    刹那间,刘彻耳畔响起五岁时在馆陶公主府立下的誓言回声:“若得阿娇为妇,当以金屋贮之。

    ” “典当对陈皇后的情爱感知,换七年乾纲独断。

    ”傩面人袖中飘出一卷帛书,二十八枚星宿算珠在青铜盘上跳动,组成神秘的卦象,“七年间,陛下不会为任何女子心动,包括……” “包括卫子夫?”刘彻冷笑一声,抓起案头的裁纸刀划破拇指,血珠滴落在金屋门楣的瞬间,梁柱间传来陈阿娇凄厉的尖叫。

     元光五年春,卫子夫捧着《长门赋》,跪在宣室殿前。

    刘彻盯着竹简上司马相如华丽的辞藻,心中却波澜不惊——就像昨夜他抚摸卫子夫的孕肚时,只感觉如同触碰一块温热的玉石,毫无情感波动。

     更令人称奇的是,金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