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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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着桌子发愣。

     许久,她游丝一般说:“你对不起我什么?是命对不起你,是命对不起我。

    我的心已经快死了,你一来,我心里就又记起那些不规矩的东西了。

    但是记起来了,又怎么样呢?” 她静静说:“不忘又如何呢?命运辜负了你,你也辜负了我。

    你辜负了我少年时唯一做过的梦。

    ” 那个信誓旦旦说着要为女子伸冤的高才少年,都被命运,作弄成了如今模样。

     我一个十九未曾嫁的少福的闺中人,又能如何? 柳三郎垂着头,许久不说话。

     正要说话,忽然听见房门外有人压低声音喊起来:“娘子,‘先生’,该走啦!有人!” 然后就是齐萱在喊:“阿姊,阿姊,走!” 齐芷最后看了一眼柳三郎,泪眼模糊中,他依旧垂着头。

     柳郎,我的梦终于死了。

    在我心里,你也死了。

     只是,在齐芷跨出门的刹那,这个已经年纪二十多岁的柳三郎,竟然突然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哭得如此伤心。

    那哭法,简直不像是个成年人。

    反反复复说着对不起。

     齐芷以为他是对她说的。

     后来,就在寿诞结束的时候,戏班子走的那一天,齐芷他们也在收拾行李,准备过个两天,就启程回京。

     这时候,猴子突然给齐萱拿来了一个玉吊坠和一张纸。

     齐萱犹豫许久,还是决定拿给齐芷。

     齐芷看到那张纸和山羊衔月的玉吊坠,忽然手一抖,那张纸飘然落地。

     柳三郎说,那年从巷子里走出来的不是他,那年十六岁的也不是他,是他的胞妹柳玉烟。

     这个玉吊坠,是柳玉烟的随身心爱之物。

     厮人已逝。

    这个玉吊坠,还是留给胞妹生前曾经的挚友。

     柳玉烟曾说过,她有个挚友,只有十六岁那年见过一次。

     靠在床上的柳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