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人形稳定器与天降黑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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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湮灭。

     没有声音,没有光爆,只有绝对的、吞噬一切的虚无感,以林默的右拳为中心,轰然炸开! 那并非物理层面的爆炸冲击波,而是一种更诡异、更本质的“抹除”!混合了幽蓝核心能量与深紫熵寂波动的毁灭风暴,如同一个贪婪的黑洞,瞬间将他拳心周围的空间扭曲、撕碎!空气、飘散的尘埃、甚至光线本身,都在触及那无形力场的瞬间,被无声地分解、湮灭,化为最原始的虚无! 林默感觉自己成了风暴的中心,又像是一个被强行塞进绞肉机的旁观者。

    右臂,尤其是那只嵌着晶骸碎片的右手,完全失去了知觉,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。

    狂暴的、性质截然相反的能量在他体内疯狂对冲、湮灭!左半边身体被幽蓝的核心能量余波冲击,如同被高压电流反复蹂躏,肌肉痉挛,骨骼呻吟;右半边身体则被熵寂的冰冷侵蚀,血液仿佛冻结,神经如同被亿万冰针穿刺! 极致的痛苦早已超越了肉体的阈值,变成了灵魂层面的凌迟!他的意识在能量风暴的撕扯下如同狂风中的落叶,随时可能彻底消散。

     【湮灭反应…可控范围…能量对冲…抵消率…89%…】艾莎冰冷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,穿透了意识中的混沌风暴,带着一种超负荷运算的尖锐杂音,【核心能量场…强制…稳定!同步率…锁定…100%!】 嗡… 那股席卷一切、仿佛要将他从存在层面抹去的湮灭风暴,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强行扼住咽喉,戛然而止! 林默眼前那扭曲破碎的景象瞬间恢复正常。

    通道还是那条血腥的通道,堆积的鼠尸,湿冷的岩壁。

    但他左手前方,那颗幽蓝色的能源核心,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! 它不再悬浮,而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,缓缓下沉,最终…如同被磁石吸引般,轻轻地、稳稳地…贴合在了林默摊开的左手掌心之上! 没有稳定器!没有吸盘!那颗篮球大小的幽蓝核心,就那么直接地、紧密地…“长”在了他的左手掌心!仿佛他手掌的皮肉、骨骼、神经,都成了这颗核心最完美的基座! 一股冰凉、稳定、却蕴含着磅礴伟力的能量波动,顺着掌心接触点,源源不断地涌入林默的身体!这股力量不再狂暴混乱,而是变得无比驯服、有序,如同温顺的河流,沿着某种特定的路径(正是之前稳定器在他脑中刻画的能量回路),流遍他的四肢百骸! 剧痛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、被强大力量充盈的饱胀感,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。

    他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,更像是一个…活着的能量容器,一个…人形的稳定器? 【神经直连…超载模式…永久固化。

    】艾莎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“疲惫”电子音调,【你…现在是…能源核心的…生物基座…唯一稳定器。

    核心能量…将…持续…流经…你的身体…进行…循环冷却…及…被动防御。

    】 生物基座?唯一稳定器?循环冷却?被动防御?林默低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左手。

    那颗幽蓝的核心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,安静地镶嵌在掌心,散发着稳定而柔和的光芒。

    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流淌的磅礴能量,温顺地沿着他的血管、神经奔腾,最终在体内循环一圈后,又归于核心。

    每一次循环,都带走一丝微不可察的“热量”,让他身体内部保持着一种诡异的低温。

     代价呢?他猛地看向自己的右拳。

    掌心那点深紫色的晶骸碎片,光芒黯淡了许多,但依旧如同跗骨之蛆般嵌在血肉深处,散发着冰冷的不祥气息。

    刚才那场湮灭风暴,似乎消耗了它大部分能量,但并未根除。

     【右掌熵寂晶核…状态:惰性…但…与核心能量…形成…不稳定…共生平衡…】艾莎的声音印证了他的猜测,【维持此平衡…需…持续消耗…你的…生物能量…及…精神力…风险:失衡…即…湮灭…】 共生平衡?拿他的命当维持炸弹不炸的消耗品?!林默感觉一股邪火直冲脑门。

    但眼下,他没时间愤怒。

    核心暂时稳住了,但峡谷深处的干扰源还在!必须尽快把它送到屏蔽区! “老铁!距离!时间!”林默在意识中低吼,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和一丝被强行改造后的冰冷。

    他尝试着动了动左手,那颗沉重的核心如同长在手上,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他只能用右手捡起掉在地上的钢筋长矛。

     “滋…路径终点…1.1公里…宿主当前…移动速度…受核心负载影响…下降…预计抵达…5分12秒…滋…谷内干扰…强度…波动…但…核心能量场…稳定…暂无…湮灭风险…”老铁的声音断断续续,干扰严重。

     5分钟!林默不再犹豫,拖着沉重的步伐(左手如同拖着一个无形的铅球),右手紧握长矛,朝着峡谷更深处的黑暗,再次迈开脚步。

    每一步落下,都能感受到左手那颗核心传来的冰凉触感和体内奔流的能量。

    这种感觉…很强大,也很…非人。

     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通道里残余的剃刀鼠早已被刚才的能量风暴吓破了胆,远远避开这个散发着恐怖气息的“怪物”。

    林默一路畅通无阻,只有风的呜咽和脚下碎石滚动的声音陪伴着他。

     峡谷越来越深,两侧的峭壁越来越高,几乎遮蔽了天空。

    黑暗浓稠得如同实质,只有左手掌心那颗幽蓝核心散发的光芒,勉强照亮身前几米的范围,像一个移动的、冰冷的蓝色灯笼。

    空气更加潮湿阴冷,岩壁上凝结着冰冷的水珠,滴答滴答落下。

    干扰的强度似乎在减弱,老铁的通讯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