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洗钱案(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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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自我结束”的特征。

     黄父是位退休教师,面对镜头时只说了一句话: “他曾是很干净的孩子,后来……脏东西太多,洗不掉了。

    ” 没有人反驳这句话。

     因为每一个人都明白,这次的案件不是污点血案,而是一场用程序、壳公司、财务语言伪装的谋杀。

     6月18日,林毓辰案正式移交市检察机关。

     检方在通报中使用了一个罕见表述: “本案为结构性犯罪,涉及合法形式掩盖非法本质,检方将追究其法律责任,并对其构建并纵容该结构的系统行为予以定性。

    ” 媒体将此称为“江州结构性第一案”。

     与此同时,辰曜资本正式宣布破产清算,旗下25家子公司被司法接管。

     审讯室,最后一次对话。

     程望站在玻璃外,看着林毓辰被转押。

     他仍然神色从容,甚至与看守开玩笑,像是一个刚从董事会下来的中年企业家。

     “你还想听他说话吗?”雷涵问。

     “他不会再说。

    ”程望答。

     “你介意他没认罪?” 程望摇头。

     “认罪不是关键。

    我们不是来听他忏悔的。

    我们只是——堵住了这个系统的出口。

    ” “别让更多人,被干净的手续害死。

    ” 六月底,江州市警察局召开专案总结会。

     程望提交了一份厚达72页的专项报告,标题只有六个字: 《结构性罪证图谱》 没有感情,没有总结性陈词,只有数据、流程图与建议: ?建议加强壳公司实名监管; ?建议设立虚构票据预警系统; ?建议增加金融与刑侦协作模型。

     雷涵在最后一页看到程望手写的批注: “如果系统可以吃人,我们必须有能力——让它吐出骨头。

    ” 七月初,江州出现一次街头示威。

     不是为了林毓辰,不是为了辰曜,是为了城市中无名失踪的年轻人。

     有人举着手写标语牌: “我们不怕黑暗,但希望光是真实的。

    ” 程望站在人群外,没有靠近。

     他记起刘欣蕾母亲的话:“她爱干净。

    ” 这句话像一枚刺,藏进他心里—— 因为他知道,刑警的工作,并不总能把事情“洗干净”。

     更多时候,他们只是从污泥里,捞出最不脏的一块。

     “我见过很多罪恶,死在刀下的,跳楼的,被勒死的,喝药的。

     但我没想到,有人会被写在银行转账上,被藏在股东表里,被处理在合规条款下。

     她死得太干净,干净到我们差点没能立案。

     这个案子教会我—— 真正的凶手,不总是拿刀的人,有时,是写规则的人。

    ” 本案至此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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