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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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疼。

     “我不会头疼。

    ”蒋峤西告诉她。

     “可是又没有考试,老师又不检查,也不会批改错题,”林其乐好奇地歪头看他,“你做给谁看呢?” * 夜里八点钟,余班长拿了一饭盒的拍黄瓜拌猪头肉,抽着烟来到了林电工家,一同来的还有小车班年轻干事廖司机等人,来找林电工一起打牌。

     林妈妈则摘了围裙,端着一筐毛线,和杜尚的妈妈一起,去余班长家找余樵的妈妈和余奶奶一块儿看电视剧,互相学习打毛线衣。

     林其乐走在前面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走这么慢啊。

    ”林其乐拽住蒋峤西的手,拉着他不断往前走。

     蒋峤西的反应总比她慢几拍。

     “又没有考试,老师又不检查……”她的声音仿佛还在问他,“你做给谁看呢?” 家里黑洞洞的,没有人。

    没有人关心蒋峤西是不是在学习。

    没有堂哥一家,没有爷爷奶奶,没有家庭教师。

    蒋峤西走在群山工地的水泥路面上,只有林其乐围着他叽叽喳喳催个不停。

     “我们走到第一排了!”林其乐牵着蒋峤西的手,站在单身职工宿舍前,她伸手指给他看,“从这第一排,到后面的第十五排,全都是单职工宿舍!” 就是在省城,蒋峤西也从没见过这么主动的女孩。

    他来群山工地不过两天,从小住楼房,没住过平房,更没住过这种砖砌的,一联排十户七户的低矮房子。

     单身宿舍住的几乎全是男人,是只身来到群山工地打零工的工人。

    九月初,天还热,不少年轻人光着脊梁围坐在路口打扑克。

     在省城,就算蒋峤西是个男孩,也被老师教育,少来这种贫民聚集的地方。

     林其乐却穿着小裙子,在里面蹓跶来蹓跶去,她好像根本感觉不到害怕。

    路过那些年轻男人的牌局时,林其乐还会站在旁边探头看上好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