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照人心唯入凡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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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听完小楼的问题,杨暮客皱眉瞪大了眼珠。

    这师兄是真傻还是假傻的?一张小嘴怎么就能说出这么歹毒的话呢?合着我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就能找着人心了?然后他低着头用余光看了看季通,吁,好在季通一脑门子心事儿,估摸没听明白师兄的话。

     杨暮客的腹诽小楼都知道,但是她犯不上和杨暮客计较。

     小楼索性脆生生地开口道,“季壮士是我们的救命恩人,他的亡妻我们也去祭拜一下。

    ”说着小楼飘然翻身下马。

    杨暮客跟在香风之后。

     周燕朗看着季通走出了院子,然后进来了一个面戴纱巾的女子。

    身后还有一个俊俏漂亮的侍女,那侍女胸脯平平,年纪不大的样子。

    嗯,个子倒是不小,披头散发,不似西岐国人。

     小楼无视贼眉鼠眼的周燕朗,对着酒肆的老板和老板娘说,“季壮士将我与侍女从沙海中解救出来,没料想出了那凶恶之地,又遇到了这伤心事。

    我携侍女祭拜一下季壮士的亡妻。

    ” 老板娘见二人衣着不凡,抹了抹眼泪,“二位贵人莫要进去了,里面停着我家闺女的尸体。

    不吉利。

    ” 小楼轻声道,“无妨,我家中并未有这等忌讳。

    那季壮士身无长物,眼下自是没有随礼。

    我这有一袋香囊。

    就代季壮士赠与令女随葬。

    ” 杨暮客在后头又暗暗翻了一个白眼,这天底下就你小楼姑娘最富裕…… “谢谢,谢谢。

    ”老板娘弯腰拜谢。

     那周燕朗就像着了魔一样,眼睛长在了杨暮客所扮的侍女身上。

     酒肆老板想推脱一下,他比自家娘们有眼力,看到这香囊材料就知道此物非是凡品。

    放在自家闺女身上不是好事。

    那劳什子的官牌没甚大用,权当个陪葬金子,反正无人敢盗取官物。

    至于那季通丢失官牌之罪关他老头什么事儿。

    倒是这香囊如果入葬,定会有贼人惦记。

    却不想自己嚎哑了一句话都说不出,只能红着眼珠子对媳妇使眼色。

     那老板娘却失了魂。

    以往都是以当家的为天,绝对干不出自作主张的事情,今日她却破天荒的也不理会在一旁的当家的,拉起小楼的手就往厢房里走,来至了阿桂的尸身面前。

     小楼定睛一看,那阿桂的尸体已是一副空壳,里面什么神魂生气都不见了。

    看来真的无力回天,那就这样吧。

     小楼把香囊系在了那粗布长裙的腰带上,带着杨暮客作了一个万福。

    她看了看尸身手里的那块令牌,觉得这个季通办事没有章法,这种东西怎么能拿来做陪葬呢?她对着老板娘说,“大娘,那令牌是恩公的官职证明,而且那獬豸可不是什么善物。

    虽是正义神兽,但是你们将其信物放入坟墓怕是会招惹忌讳。

    ”小楼从腰间掏出了一个珠子,那珠子瞬间就照亮了昏暗的厢房。

     小楼继续说道,“这官牌我用这颗寒珠替换,此珠乃是我横渡沙海的避暑之物,此时出了沙海也无用处。

    刚好可以用来保存令女的尸身。

    ” 老板娘就傻愣愣地看着小楼将自家闺女的嘴巴掰开,把珠子放了进去。

    然后看着小楼从闺女手里拿走了季通的官牌。

     小楼说完很干脆地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倒是杨暮客手忙脚乱地凑到了老板娘身前,咿呀呀地比划着,指了指阿桂的嘴巴,然后拍了拍心口对着自己嘴巴指着,然后摇手,大概的意思是,“大娘,这寒珠乃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,但是财不露富。

    你切莫外传。

    ” 那老板娘痴痴地看着手舞足蹈的杨暮客,搞了好半天才明白。

    不能告诉其他人有这个珠子的存在。

     “嗯。

    ”老板娘狠狠点头应声道。

     杨暮客松了口气,然后赶紧迈步走出房间,追着小楼碎步走去。

     这屋里的声响一丝都没传出去。

    外面的周燕朗抻着脖子往里瞅,却是黑黢黢一片,一丝光影都没。

    他在院中傻傻地看着小楼和杨暮客离开的背影。

    那侍女可真是勾人啊,还有戴面纱的女子,也不知那是一个什么样的面容,身段看来,定然也是倾国倾城的姿色。

     杨暮客待出了院子心中想到。

    师兄用那寒珠换回季通的官牌虽然可行,但是那珠子和香囊都是修士之物,怕是早晚要泄露出去。

    不过这也是他们自己的因果了。

     小楼知道了杨暮客心中所想,传音道,“